马掌柜见过不少的大言不惭之人,但是眼前的这位少年已经是再无天地灵气,但是他既然能够口出狂言,想必是有一些依仗,这让马掌柜不得不重视起来。
旁边的余总把头听到,似乎根本不相信秦川还有再战之力,已经是通感境界的修行者,就没有必要再去逞能了,若是硬撑下去,也无非逃脱一个死字。马掌柜既然也是一个通感中期的武道修行者,在先前就压制自己一筹,何况是现在躲在最后,一直等到胜券在握之时才现身,这等操作,犹如一个有经验的猎人在等候最好的伏击时机,此时对于他而言,余总把头及秦川根本不足为惧,因此这两人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
秦川撑着断剑艰难的起身,牵扯着的伤口让他咳嗽了几声,如今已经到了真正的绝境之中,拿起余总把头的小酒囊一饮而尽,当真是十分豪爽。马掌柜以为是自己是最后的赢家,但是未曾想到都是棋局中人,这一切都被人算得好好的,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机。
“将我引入到鬼市之中的人是你,如今想要杀我的人也是你,马掌柜,你真是黑白两道通吃啊。只不过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再响,就不怕你也被人所算计,到时候坑你一把,你这一辈恐怕就无法脱身了。不如现在折返而归,今日之事再也无人谈起,如此这般,岂不美哉?”秦川咬着牙齿,有些威胁意思的看着马掌柜,似乎面临绝境的人是马掌柜,而不是自己。
倘若是寻常之时,马掌柜惜命,遇到秦川都会低着头,只是如今秦川深受重伤,再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对于马掌柜而言,无疑是天赐良机,有人对功法颇有兴趣,而马掌柜作为商人,反倒是对于黄白之物十分喜爱,因此无论需要多少的代价,只要马掌柜认为这笔买卖值得,那肯定是留好了退路。不过在这片荒破之地,所谓的退路,是马掌柜自己说了算。
马掌柜继续盘着檀木珠子,对着秦川笑道:“匹夫之勇而已,何以足惧。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你告知,否则我就算杀了你,心结仍在,睡觉都不安稳。”
秦川点了点头:“知无不言,要死的人,总要说个清楚!”
马掌柜指着旁边的参天大树问道:“你都已经伤到如此地步,是如何得知躲在树上的是我?而且,你是一开始就知道,还是说我露出了足迹,才被你所发觉。”
秦川将断剑提在手中,知晓此时的自己就算拿了长剑也无用,但是对于他而言,手中拿着一些东西总是安稳一些:“从那夜开始,我便是猜想到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否则谭老大完全可以挟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