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老道手指的方向,唯有一堆杂草而已,未见任何的不同。秦川愣住了神,紧紧的盯着此处,只见荆棘满布,草木皆如寻常,感觉看花了眼,但是未曾看见什么名堂出来。
就在秦川准备开口问着之时,先前老道指着的那处杂草丛中出来两个人影。
左边为瘦骨嶙峋之人,体长约莫七尺有余,穿着藏蓝色的长袍,上面有着些许的油渍。头发用束带随意的系着,皱纹爬满了脸,两道剑眉显得干练十足。双眼陷入眼窝之中,但是炯炯有神。腰间挂着一个葫芦袋,上面用古朴的玉环装饰着。一双布满烫伤的双手插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老道与秦川。
右边为穿着苍黄色袍子之人,瞅着样子三十上下,体长约莫五尺,体态丰腴,犹如一堵肉山般站在那处,细看又如矮冬瓜一般矗立着。头发随意的散着,满脸的横肉挤得眼睛都似乎看不见,在左脸之上有一道刀疤,从眼下角拉伸到嘴角之边,显得十分狰狞。腰间不知道用着何物制成的腰带系着,勒得大肚腩一分为二。左手拿着大凉刀,右手正在提溜着腰带。双眼都不直视前方,似乎是在打盹。只是不知为何,此刻满脸的笑容,牵动着那道刀疤,显得更加的狰狞。
秦川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是站着两人,但是自己却并不知道何时出现。先前老道指着那处杂草,但是自己却未曾看出任何人影。如此说来,还是自己的武道修为不够。
老道身上仍旧穿着黑袍,带着面具,因此看不到他的表情。此刻他靠在马车之上,将右手随意的一挥,将那柄插入到马车厢之中的弩箭拿到了手上,仔细的把玩一番后,对着眼前的两人问道:“敢问阁下,这差点取了我们爷俩性命的重铁弩箭,可是与你们有关?”
那位矮冬瓜模样之人见此,上前行了一礼:“好眼力,此弩箭重约十斤二两,由武道江湖中有名的器师锻造而成,里面加了不少的金石等物,又用寒冰淬火箭头,因而这弩箭比寻常的更重,更锋利,瞧着阁下隔空驭物如此娴熟,一身的修为必然不会太低,应当是成名许久的武道江湖中人吧?只是不知是哪个大家宗派。先前是马车行得太急,我们又有事情相问,怕拦不住二位,因此出手着急一些,还望勿要见怪。”
这个理由说出,饶是秦川这般少不更事的少年都知道,此乃是冠冕堂皇的话语,哪有拿弩箭去阻挡疾跑的马车。先不说是否知晓马车之中为武道修行者,能够抵御这弩箭突然来袭,但是不打招呼便出手,哪是待客之礼。而且先前一言不发的马车夫此刻消失不见,显然是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