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对沈砚山总是有些偏见。
连陆文礼都不知道,为何母亲那般厌恶沈砚山,有些恨之入骨。
不过,有的时候陆文礼不得不承认,沈砚山的确得到了太多的东西。
若他站在沈砚山的地位上,必定会比沈砚山更厉害。
陆文礼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在园中看见沈砚山和晏锦说话的情形。
他从未见过那样夺目的少女,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尤其是那双蓝灰色的眼,水波盈盈,宛如春日里冰雪初融,又似百花初绽般明媚。
有的时候,记住一个人就是如此的简单。
如轻烟淡淡,伸出手却抓不住。
陆文礼想,等沈砚山和晏锦退亲后,或许,他还有机会。
何氏见一边的儿子沉默不语,以为他担心自己,又道,“你别担心娘,没事的!”
陆文礼敛了心神,看着何氏,莫名的转移了话题,“娘,你觉得晏家那位小姐如何!”
“晏家小姐?”何氏皱眉,“晏温婉狡诈的很,她一直防备娘,好像我要害她性命似的!”
陆文礼哑口无言。
晏温婉对何氏防备的厉害,她身边的小丫鬟还是特意从府外买进来的,何氏平日里想接近晏温婉特别的困难。晏温婉和何氏交谈的时候,虽然依旧规矩守礼,但是背后却指不定对何氏有多厌恶。
关键是,晏温婉每次推辞的理由都很恰当。他们在表面上抓不住晏温婉半分错处。
久而久之,何氏便讨厌起晏温婉了。
每次提起晏温婉都是咬牙切齿。
陆文礼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说的是晏家长房的小姐,晏锦!”
“晏锦?”何氏微微眯眼,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儿子,试探着说,“你看上她了?”
陆文礼赶紧摆手,“没有,我就是随意说说!”
何氏太清楚儿子的性子了,陆文礼绝对不是随意说说而已。她见过晏锦。不得不说晏锦的确容貌出众,丝毫不比生母大虞氏逊色。只是,太过于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尤其是像晏锦这样的……
何氏只要一想到晏锦和晏温婉来往密切。没准晏温婉会突然变了性子。也是晏锦在背后捣鼓。
她皱眉到,“她怎么可能配给你做正妻,妾室还行!”
陆文礼:“……”
这下。陆文礼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在母亲的心里,他是无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