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疏离,但是沈苍苍终究是舍不得这段友谊。
纪毓自幼没了母亲,和她有几分相似,两个人倒是有几分惺惺相惜。
好在最后,纪毓接受了晏锦的银子,也不再对晏锦恶语。
不过,纪毓对晏锦似乎依旧有戒心。
只是没起初那般严重罢了。
沈苍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情,等纪毓彻底的对晏锦没了戒心,那么她便不用整日烦恼,要不要和纪毓断了来往。
毕竟,她心终究是偏向晏锦一些。
翌日,沈苍苍神清气爽的去找晏锦时,却发现晏锦眼下的青痕似乎又重了一些。
她收敛了笑容,有些担忧的看着晏锦,“素素,你昨夜没睡好吗?”
“没有!”晏锦摇头,安慰沈苍苍,“约摸不习惯这里罢了!”
沈苍苍瞥了一眼晏锦,神色里满满的不相信,“我看你不止是不习惯,应该是想家了!等会我去同太后娘娘说,让我们早些回去。”
沈苍苍说完后,又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哥哥了!”
对于虞方的想念,沈苍苍从不会隐瞒,她认为喜欢一个人,就该如此。
什么事情都瞒在心里,对方永远也猜测不到你的想法。
所以,沈苍苍一直都认为,晏锦是被沈砚山强迫的……这两个人的感情,淡如水,不及一杯清酒。
“不用!”晏锦怕沈苍苍去找太后,便摇头,“这些小事,无需麻烦太后!”
晏锦说完后,还打了一个哈欠。
她很困,却睡不着。
沈苍苍瞧着十分的心疼,便没有听从晏锦的话。
她没有同太后说这件事情,却在去御书房的时候,和元定帝提起了。元定帝闻言,脸色其实并不好,他琢磨很久,才应允了沈苍苍这件事情。
晏锦离宫的时候,京斋亲自带了太后的赏赐来送行。
他站在晏锦的身边,笑着说,“晏小姐,咱家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京公公但说无妨!”晏锦让香复和阿水退后一些,又说,“请公公赐教!”
京斋抬起头,看着绵延无边的红墙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晏小姐,好自为之吧!”
晏锦似乎也听出了京斋话里的意思,笑着回答,“京公公这句话,我不太明白!”
“是吗?”京斋露出疑惑的神色,一张隽秀的脸上,笑容不减,“三太太的孩子保不住了,难道和晏小姐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