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苍有些尴尬的看着晏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半响后才道,“你随我来!”
此时,偌大定国公府,周围一片素白,下人们偶尔从廊下走过,也是一副悲伤的神色。
晏锦跟着沈苍苍进了梨园,又走了一段路后,便看见了满园的兔子,蹦来蹦去。
她不禁有些咂舌。
虽然早已听虞方说起过这个场面,却没有想到,亲自见的时候会如此壮观。
这些兔子被饲养的很好,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的,来了人也不害怕,像是不怕见人一般。
可见,沈苍苍的确养的很好。
两个人进了屋,沈苍苍将袖口里的大白递给晏锦后,才走进内室去翻找。
晏锦看着大白精神奕奕的缠着她的手腕,然后熟练的小脑袋放在她的掌心里,悠然自得的蹭了蹭。
过了一会,沈苍苍才从内室走了出来,然后把一本话本子递给晏锦,皱着眉头说,“前几日沈砚山带回来的,让我一定要交给你!”
其实沈苍苍拿到东西的时候,简直想说沈砚山有病。
千里迢迢带来的东西,居然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话本子。
若是带一封信,她或许还能明白。
但是带这样的东西……沈苍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既是沈砚山带给晏锦的,那么她便该送到晏锦的手里。只是这几日太忙了,陆氏一直高热不退。她陪在身边伺候着,一直不得空。
她的大伯母,终究是没有抗下来。
晏锦抬起手,眉目宁和地接过书,当着沈苍苍的面,便翻阅了起来。
的确是一本很普通的话本子。
而且,还是她曾看过的。
她看过的话本子不少,闲来打发日子的时候,沈砚山也送来了一些。这本,沈砚山曾送过。她记得很清楚。
其实。晏锦的记忆并不算太好,而每次想不起的事情,都需要身边的人提醒她。
相比之下,沈砚山的记忆。便好太多了。几乎是过目不忘。
她记得的事情。而沈砚山却不记得了,是怎么也不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沈砚山送这个东西来。必有用意。
晏锦看着手里的话本子,一时无言。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沈苍苍叹了一口气,然后坐下,“不过,这次大伯母的丧礼,他怕是赶不回来了!”
晏锦闻言,怔了一怔,“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