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领了命出去,不到片刻,重大夫便从屋外走了进来。
今日的重大夫精神奕奕,似乎一点也没有被这场大火影响情绪。
他进了屋子后,双手作揖对晏锦道,“见过小姐!”
“重大夫无需客气,你请坐!”晏锦眉眼带笑,“今夜,让你受惊了!”
香复沏了一壶热茶后,便从屋内退了出去,守在了院外。
此时,偌大的屋子,便只有重大夫和晏锦。
重大夫笑了笑,言语里也没有刚才的顾及,“怎会……今晚的火,烧的可真漂亮,老夫许久都未曾见过这样解气的事情了!”
肮脏的事情和东西,一把大火烧了,倒是一了百了。
说完重大夫打开了药箱,又道,“小姐,您可有不适的地方?”
“没!”晏锦虽然这样回答,但是看见重大夫打开了药箱,还是十分配合的让重大夫扶了脉。
重大夫亲自扶脉后,确定晏锦无碍后,才将药箱收了起来。
方才来玉堂馆的时候,一向沉默的沈砚山居然开了口,说一定要瞧瞧晏锦是否无碍。
重大夫是明眼人,很快便明白了沈砚山的话中的意思。
“程老将军今日一早便要进京了,所以世子不能亲自来同小姐辞行!”重大夫坐稳了身子,又道,“世子问,这些金银,不知晏小姐想如何处置?”
其实,连重大夫自己都没想到。晏家居然有如此多的家产。
昔日,在他的记忆中,清平侯府不过是个破落的小贵族,哪里称的上侯门。
可是在看见沈砚山带人从晏家运送的东西出来后,重大夫惊的是目瞪口呆。
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晏家这些年,到底压榨了虞家多少东西。
晏锦思索了一会,才抬起眼问重大夫,“有多少东西?”
“世子说,约摸有八十多万白银!”重大夫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还有些东西,因为太名贵,所以一时也猜不出值多少!”
晏锦听了之后,心里不由的有些薄怒。
这些年来。虞家到底送了多少银子和东西给晏家。
这次。她和沈砚山一起筹谋。才将这些银子顺利的又拿了回来。
不然,她每次想起虞家的银子,白白的送给晏老太爷用的时候。心里总是气愤。
晏锦唯一没想到的便是,沈砚山居然会做的如此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