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气,重大夫现在便客气了许多。
晏锦接过药方,对屋外唤了一声,“阿水!”
很快,阿水便挑起珠帘走了进来,福身道,“小姐,奴婢,在!”
“你将药方拿给轻寒,让轻寒亲自煎药!”晏锦将药方递给阿水后,又道,“现在便去!”
阿水笑了起来,黝黑如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白,“奴婢,马上,去!”
阿水将药房紧紧地撰在手里,然后抬起脚便朝着屋外走去。
重大夫挑了挑眉,神色里带着几分惊讶。“小姐将让太太屋里的人煎药,不怕……又出事么?”
“轻寒不会!”晏锦斩钉截铁,然后捧起茶盏,淡淡地说,“父亲会处理好的!”
重大夫见晏锦这样说,便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知道,晏锦并不傻,而那位晏季常晏大人,更不是泛泛之辈。
今儿的事情,怕是激怒了那位晏大人了。这往后晏家宅子里。倒是会有些热闹。
重大夫想着,便露出一丝笑。
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而此时的怡蓉院内,季姨娘正跪在前庭的青石地上,眼里噙着泪。
她微微翕动唇角。却不知该说什么。
季姨娘紧紧地撰紧手里的锦帕。垂眸却发现。锦帕上绣的,早已不是她喜欢的紫菀花。那是一朵娇艳的玉兰……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恶心。几欲作呕。
又是玉兰,又是白玉兰……
季姨娘的扯破了锦帕,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跪的笔直。
她知道,自己不能离开这里。
她若是离开了,来日若是见不到孩子,该怎么办?
屋内的晏季常没有再走出来,方才他只淡淡地丢下了一句:你走吧!便没有在说其他的,他进了屋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的身子,在炙热的烈日下会不会晕阙过去……
原来,晏季常也有如此刻薄的时候。
季姨娘的抬起头,望了望天……
只见烈日刺眼,而远处的云朵,像是一团团棉花似的。
她记得她被卖为奴那一天,天空也是这样,烈日晒的她抬不起头来,那时她快要饿死了,身上的水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她想活着,可她的那几位哥哥,只想将她卖掉。
卖了她,才有银子,有了银子,才能买东西吃。
她那时连哀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哽咽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