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安慰道,“小姐也累了一日了,想必乏了,您先歇会,二小姐有轻寒照看着呢。” “也好。”晏锦没有婉拒窦妈妈的好意,毕竟晏绮宁只是吃了泻药,说难听点无非就拉上几天肚子也就好了,无需太多人在这里伺候。 窦妈妈替晏锦掖好了被角,才同轻寒出了屋子。 轻寒瞧了一眼内室,轻声同窦妈妈说,“窦妈妈,您有没有觉得,大小姐……怪怪的。” “嗯?”窦妈妈正准备去祠堂,听见了轻寒的话,有些疑惑,“哪里怪怪的?” 轻寒琢磨了一会,也说不出个原有,只是依旧道,“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大小姐从假山上摔下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从前的晏锦,不禁对小虞氏没有好脸色,对晏季常也是爱理不理。可这段日子,晏锦不禁主动搬回了东院,还会同小虞氏撒娇、说笑…… “大小姐这是长大了,懂事了。”窦妈妈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在西院这些年,大小姐看似过的舒适,其实却不是这样的。你那日也瞧见了,宽敞的映月院里,竟拿不出几样值钱的东西。到底,还是不如在自家屋檐下过的舒坦。” 旋氏是个什么样的人,轻寒和窦妈妈再清楚不过。 晏锦从东院离开的时候,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可如今竟瘦了不少。 不过,晏锦会瘦还当真怪不得旋氏,她素来挑食又加上从假山上摔下来后受惊,胃口也就不似从前那般好了。 若不是及早的搬回东院,她的胃口估计还得一直坏下去。 窦妈妈嘱咐了轻寒几句,便带着几个丫鬟,匆匆地赶去了祠堂。 果然,不出晏锦所料,这会何氏正带着几个下人,抱着被子、拧着食盒,正在和守在祠堂外的婆子纠缠。 “我说柳妈妈,你就让我进去吧。”何氏将银子放在柳妈妈的手里,“三日后,我会来取回这些东西,不会让人发现的。” 柳妈妈皱着眉头,有些犹豫。她怎么也没想到,守着祠堂这样的苦差事,有朝一日会变成炙手可热的存在。 年关将至,她手头的确有些紧。 季姨娘这次也是狠下心,一口气送过来二十两银子,让人不心动都有些难。 柳妈妈琢磨了一会,又瞧了瞧祠堂的方向,才道,“你这是,在为难我呀。” 何氏听了,咬了咬牙,又从荷包里掏出五两银子,“柳妈妈你放心,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我……”柳妈妈看着手里的银子,想要继续婉拒,但又说不出口。 二十五两银子,她得攒上许多年了。 她咬了咬牙,刚要同意,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哟,这不是何氏吗?”窦妈妈缓缓地走了上来,瞧着何氏道,“可真是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