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卖弄,而是现在还无法找到逻辑支点,”杨洺笑道,“我也想从地面这些血液量、死者的死亡微表情这些方面去解释这件事,但我并没有那么多生物学储备。”
“那你来,不要浪费时间,”默格做了个请的手势,主动后退两步。
杨洺点点头,心底已经有了发言草稿。
“死者的状态就能说明很多,”杨洺道,“他表情是带着惊恐的,看颅骨的贯穿伤,前端灼烧痕迹比较明显,且后脑的伤口直径较少,说明是被正面射击,墙壁上的那个印痕也证明了这一点。”
默格略微点头。
这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但这并不能表明,他就是先中枪、再被刺,”默格道,“他完全可以是受伤挣扎时被射击。”
“是有这种可能,我们稍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杨洺继续道:
“死者穿着礼服,礼服前端纽扣,除了最下那颗都是打开的状态,腰带也是松开的状态,明显是在脱衣服时遭受了袭击。
“他说要上来休息下,有个简短的远程会议要参加。
“这就有两个问题,凶手是在门外开枪还是在门内开枪。
“如果是在门内开枪,那死者跟凶手必然是十分熟悉的,起码是能当面脱衣服的交情。
“如果是在门外开枪,那只要确定谁有开门权限就可以缩小搜查范围,休息室的门都带有指纹识别开启、关门自动加锁的功能,这个门锁现在是正常运作,没有被入侵过的痕迹。”
呃,说多了,自己没办法确认门锁是否被入侵过。
杨洺为了避免被问细节,继续道:
“走廊中都有监控,监控就能作为直接证据,是否有人在门外开枪,警长大人?”
“是室内开枪,”默格警长缓声道,“事实上,我们调取的监控资料显示,在案发前的半个小时内,只有死者进入了这间休息室,这间休息室本身并非是死者专属,而是开放给所有参会嘉宾,只要里面没人就可以入内。”
杨洺问:“再向前半个小时呢?”
默格警长回答道:“今晚陆续有七个人使用过该休息室,案发时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死者是这件休息室第八位使用者。”
“监控视频没被动过手脚吗?”
“酒店等公共设施的监控网络,都是跟我们警局服务器连接在一起的,我们直接调用的警用服务器数据,”默格警长缓声道,“如果对方能修改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