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日得罪的是顶头上司跟上司的上司啊!上官是被我得罪遍了,今后还怎么在悬剑司混?”
而李乘风,见那家伙呆呆站着,船都要撞上他了还不动弹,只得没好气一句:“看清楚了就去回禀,等着挨撞吗?”
青年人咽下一口唾沫,二话不说便扭头儿。而此时李乘风的船也入了大湖,已经往东转舵了。
那位青年掌剑又狂奔回去,可离着老远,韩六指便冷喝一声:“好你个孙望,我让你逼停渡船,回来作甚?”
孙望闻言,苦涩一笑,低着头将鱼符高高捧起,真是个欲哭无泪:“不是……我这真逼不停,我怕被做成大酱啊!”
山南刺史被当街杖成了肉泥,灌进坛子里就是肉酱啊!其余各州的大小官员是真的闻风丧胆!
风是李乘风的风。
韩六指闻言,略微一愣,随即仔细看了一眼鱼符,紧接着嘴角便是一阵抽搐。
悬剑司历来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大掌剑若不在,悬剑司一切事宜都是京兆上掌剑说了算,何况这个上掌剑还是侯爵……
一些事情旁人不知道,他作为灵复司丞的亲儿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于是他嘴角一扯,“看方向是往东边渡口去了,既然截不停,还不随我去迎?”
杖毙山南刺史算个逑,他连开国皇帝都做成大酱了,还他娘倒进茅坑了……
动身之前,韩六指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挨骂就受着,谁叫咱运气不好,船要停在咱们治下。别忘了咱们这位侯爷刚刚领了检校御史中丞,运河里出了一头三阶妖兽,还被他逮住了,待他回京之后,凡是两岸州府,免不了被问责的。”
韩六指算是明白为什么给一个检校虚职了,原来是为了方便他离开长安后各地的事情他都管得着……
这会儿了,孙望是老实了,反正打死再不说话,说得越多越得罪人。
可不服气的人还是有的,后方那位沛县剑首便沉声一句:“京兆前些日子不也出了好几头三阶妖兽么?运河这么长,凭什么问责我们?”
韩六指冷笑一声,转头问道:“人家斩了妖,还将仙门两个始作俑者当场打杀了,你有本事捉那头三阶妖兽?都给我闭嘴,跟着我走!”
而此时,渡船之上,李乘风手指不断敲击着栏杆,嘴里呢喃:“一路并未停船,况且这才过去一天一夜而已,他韩六指消息还真灵通。”
退一万步说,韩黑臂的儿子总不至于为了升官儿,专门让我瞧瞧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