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昨天一夜的扰袭,因为这种扰袭已经存在好多天了。在陈鸣正式攻略九江之前,在陈鸣还没有完全拿下湖口的时候,他手下的水面船队就开始袭扰九江沿长江一线。再之后,他们的船队倒是不骚扰长江一线了,而是骚扰起了鄱阳湖沿线。
而不管复汉军骚扰谁,黄肇隆作为九江知府,内心承受的压力都重大的很。他跟揆义、舒善可不一样,九江府破了,揆义、舒善拔腿就能跑,黄肇隆跑了也只有死路一条。谁让他守土有责呢?
开春的清晨,江风清冽。战争让大江两岸显得格外寂寥。
一天安安稳稳的过去了。虽然南面的复汉军已经攻夺了姑塘,距离府城只剩下了二三十里。大批的清兵、民勇被南调增援沿线营垒,但战争距离长江一线似乎依旧很遥远。
夜里,黄肇隆照例熬夜。不久他就接到了复汉军扰骚江边阵地的消息,浔阳楼有被复汉军射出的火箭给着了。幸亏清兵反应及时,否则九江的这一大名楼就要被付之一炬了。
黄肇隆鄙视着复汉军的粗鲁。竟然把目标盯向了浔阳楼,暴殄天物也。
然后黄肇隆就等啊等,等着复汉军再次来到,要知道在过去的两天夜里,复汉军是每夜少则两次多则三五次的频繁扰袭啊。
一直到五更天,复汉军的扰骚船队又来了两次,眼看着就要破晓了,今天的警报是解除了。黄肇隆放心的回房睡了下。
人就是这样,习惯的力量十分巨大。如果这一夜里复汉军的骚扰船队只来一趟,黄肇隆反而会坐卧不宁,就像等待楼上落下的第二只靴子一样。
现在他安心大胆的睡觉了,就像沿长江一线的清兵一样安心大胆的睡去了。他和那些夜间守在长江边上的绿营民勇一样觉得危险没有了,心神在这一刻放松到了最大。
事实上,他们都不知道,就在黎明前也夜色里,长江另一边的湖口江面上,二百多艘船只已经悄悄。他们在黑夜里小心的向前摸索着,船队绕过江中岛,直接出现在九江府城东十里外的长江江面之上。
清军三个水师营不战而丢江中岛,现在他们受到了最致命的惩罚。
复汉军船队里二十多只尖头小舢板像利箭一样冲向长江南岸岸畔。
被清军埋在岸边水下的木桩根本没有起到作用,因为这些尖头小舢板一只船上只坐四五个人,跟打鱼的小渔船一样,吃水都不足一尺深。清军掩埋在水中的暗桩一作用都没起到。
金鸡坡的清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当发现复汉军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