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老刘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陈鸣的心思已经转移了,他现在七成的心思都放在落草上,以及以后怎么发展壮大。这东西涉及到人的潜意思,陈鸣现在的情况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本身就想反清,有着很深的执念,很深的反清意识,所以条件一允许,造反两个字立刻就占领了他的脑子。这种情况下,陈鸣连跟常瑞等虚与委蛇都不愿意干了。
不过任萌、张驰等五人的家室,也是全要裹走的。
从大门走到正堂,他脑子里已经想好了说辞。
“娘孩儿回来了。”
“石头,石头,你爹怎样了受没受苦”
高氏稳坐在椅子上,表情保持着镇定,以安抚着哭哭啼啼的五家妇孺。但见到儿子回来,这面无表情功就给破的一干二净了。
“娘,你放心。牢狱里的那些人还没那个胆子把主意打到我爹头上。各位婶婶也请放心,小侄已经去过牢房探望过几位叔叔,他们在牢房里暂时还好。”
真话假话说了一大箩筐,陈鸣总算是将那五家妇孺劝下去了,南叔带着他们一行到不远的客栈歇息下,这是陈鸣执意坚持的,只说是天色已晚,回家不安全。并保证明天就让她们去探监。
“娘,你暂且安心。牢房里的那些人还没看清局势,不会立刻就对爹下手的。”陈鸣简单的把自己县衙一行的经过道了一边,高氏被吓住了。
常瑞背后有李钊,两人想彻底吃掉陈家,这事儿她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落草跟官府作对,这,这不是找死么”高氏这一辈子就没吃过什么苦,一辈子都活在权势的福利之中,她的脑子里实在没有造反和反清的念头。
“娘,不如此,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就看着爹实在常瑞那狗官手中就看着我陈家百年经营被那些狗贼搜刮干净”
“我可不想生下的儿子一面也见不到自己爷爷。”
这一句话如同穿心箭,立刻让高氏僵住了。半响后,高氏的面容坚定了下来,“你说的对。不能让孙子生下来就见不到爷爷。”
与陈惠陈鸣父子一样,高氏在家族之利与自家之利面前,很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常瑞狗官还想诓骗我家钱财,那就趁机多拖延几日。明日陈岗就会来到,就让陈岗出面与官府多做周旋。”陈鸣脸上冷笑着,陈岗好歹是个秀才,按照大清律,秀才见县官不跪,可以给知县写禀帖普通百姓则要写呈文、犯了法,县官不能用刑,除非先革除了其秀才功名,否则只能由学官打手板。一个陈岗至少能搅闹常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