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将军宇文及,拜见圣上。”
一个披甲将领从关内策事堂中快步行出,向着徐徐降落的沉羿行礼。
“免礼吧。”
身着冕服的身影落地,沉羿负手而立,澹澹说道:“师相可回返了?”
北辰天那一拳,葬送了大离大半兵马,外加幽州大地如今已是满目疮痍,哪怕地龙翻身因为七星桩的打下而被压制,各种地缝、崩塌也让行军之说成为妄谈。
善,他该是已经回返了。
因为负担其行程的累赘——离军,已经被大离皇帝给消灭大半了。
“是,师相在三个时辰前,回到了擎天关······”
宇文及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听闻圣上驾临,师相让臣前来传话······要圣上去见他。”
非是让臣来见君,而是让君前去见臣,此举此行,堪称大逆不道,便是以善那权倾朝野的地位,也依旧让宇文及感到恐慌。
毕竟在他面前的,可是那能凌驾于师相之上的皇帝啊。
可他还是说了。
‘善在大离的名望,当真不差,连北辰天这开国皇帝都没法完全压下。’
沉羿心中低语着,轻轻拂袖,道:“师相便在策事堂之内吧?”
“是。”宇文及应道。
“你退下吧。”
沉羿澹澹一言,径直从宇文及身旁行过,往策事堂内走去。
这里曾经是铁策军的议事之地,所有的军策都从此地出,当初沉羿假扮陈天元之时,也是在此地定计,赢下擎天关之战。
如今擎天关被大离占领,策事堂依旧成为关键之处,只是比起以前来,策事堂的守卫却是变了。
周边静悄悄的,无有一人把守,便是宇文及,也在沉羿进入之后选择了停留在外。
是因为善的命令?
沉羿行入静悄悄的策事堂内,在逐渐昏暗光线下看到了两道身影。
此时已是快近黄昏,殷红的残阳之光照入策事堂中,正好落在善的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落寞的光辉。
善依旧是那看不出年龄的气质,依旧是风华正茂的形象,但他微阖的双眼中,却似是隐藏着一分没落,让这位大离师相不似过往那般耀眼,没了那种如要将天下纳入掌中的气魄。
他坐在策事堂的尽头,宇文殇持枪立在身侧,带着压抑的气息紧盯着进来的沉羿。
“你好大的胆子。”
沉羿入内之后,善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