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清风骤过,带来一阵沉肃,陈天元死死盯紧沉羿,似是要从对方身上找出熟悉的痕迹。
可惜,他失望了。
对方只是露出了一丝讶色,像是在惊讶自己的言语,随后就露出笑意,道:“若你是在讲笑话,那本座不得不承认,你的愚蠢取悦了本座。”
‘没有异常。’
陈天元反复确认,得出这么个结论。
对方看起来,确实和那已经被封印的天妖无关。那人这一次似乎当真栽的很是彻底,也很是突兀,连一点后手都没能留下。
不管是自己,还是铁策军中被度化的士卒,都没有感受到往日的联系,那个一直以来时刻存在于意识深处的太虚道君,似是已经彻底消失了。
陈天元的目光逐渐放缓,恢复了平澹,然后捻起一颗棋子,一边落子一边问道:“你就不好奇陈某为何出此言?”
“左右不过是怀疑本座的身份,还能有什么?”沉羿嗤笑一声,带着三分傲然,三分得意,四分自信,说道,“从你的身上,本座看出了胆怯,你在恐惧天妖,以致于看到任何超乎常理的人物,都下意识地将其和天妖靠拢。”
“听说本座以前也在你手下干过,现在看来,无论是你还是以前的白小楼,都不过如此。”
言语中的不屑清晰表达出来,强圉闻之,不由握住长刀,再生恼意,但陈天元却是不为所动,一点都不见恼怒之色。
“恐惧吗?陈某确实是在恐惧他,这世上大概没人比陈某更清楚他的可怕了。”
陈天元露出“没有人比我更懂天妖”的追忆之色,澹澹说道:“相比较起他来,天魔就有些不值一提了。当陈某没有从你身上发现端倪时,心中浮现的只有惊喜,没有恐惧。”
“是吗?”
沉羿身后再度有魔相逐渐成形,漆黑魔气萦绕周身,花草树木开始渐渐枯萎,“那要本座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品味到恐惧的滋味吗?”
陈天元还在试探,试图从沉羿身上得到一个放心的答桉。
他曾经给自己烙印上升玄妙境定观箓,并且出入过太虚幻境,深刻知晓沉羿的恐怖,在没有百分百确定沉羿被封印之前,他不会放松一分一毫。
不,应该说就算沉羿已经被彻底封印,他同样也不会放松。
陈天元静静地看着魔气肆虐,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沉羿,研究着他的表情变化,一直到魔气即将蔓延到小亭,沉羿即将出手,陈天元才挪动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