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
“大飞他妈去世了,就在一小时前。”老白的声音非常的低沉。
我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心口就像被什么堵住,太突然了,上次去医院大飞还说他妈病情有好转了,医生说还能维持,怎么突然就……
“怎么了?”梦雪他们几个都停了下来。
“大飞他妈去世了。”我拿着电话的手无力的放了下来。
商量一阵后,我和梦雪,还有眼镜和赵凤我们四个决定连夜赶回去,跟几个兄弟打过招呼,我们急急就走了。
那个时间也没有班车了,我直接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谈好价钱我们就上路了。
车子一路飞驰,我们几个都没什么心思说话,大飞以后就一个人了,想到这个我就伤心,在车上我跟老白一直联络着,最后我们的车子开进了一个很老的社区里。
在一栋红砖旧楼房下面我们见到了老白,大飞家就在这栋楼里,楼下一群人正在搭灵棚,这也是我们这边的规矩,人死了要搭灵棚停两天,然后才火化。
老白引着我们去找大飞,时间很晚了,搭灵棚的那帮人咋咋呼呼的,一边干活一边说笑,对他们这只是生意,当然不会管别人的心情。
我们上了楼,在大飞家我见到了大飞,大飞就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一言不发,他家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亲戚之类的人,一个中年妇女对着大飞不停的说着什么,大飞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那个妇女的话头一停,老白叫了大飞一声,大飞慢慢的抬起了头。
“大飞。”我叫了一声。
“你们来了。”大飞站了起来,他朝我们走过来,眼神依然是木木的。
我心里更加难受了,大飞以前多么飞扬的一个人,一下就变成这样了,但我也理解,这事太大了,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们跟大飞说了一会话,这情形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然后一个老头把大飞叫了过去,屋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我们都待不下去,于是我们跟老白又下了楼。
楼下的灵棚搭的很快,没一会棚子就起来了,灵棚那边有人在指挥,老白说大飞家的一些亲戚还有他妈的老同事在帮忙,我们一帮半大孩子也帮不上什么,这个时候就显出我们的稚嫩了。
以前跟我爸,我也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但都是我爸带着,我啥都不操心,轮到自己朋友就有点有心无力的感觉,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和老白,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