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点一点的被雪掩埋住。
时间在纷落的雪中被拉长,长到广场上的凌晨钟声响起。
她像是被灌了不少酒,走路有些摇摇晃晃。
男人站在那里,始终没有走过去。
女人与他对视了十几秒钟以后,才仓皇的收回视线,并对身边的所有男人言笑晏晏的说道,“今晚多谢大家的捧场,再次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她就转过身,往倚在车身上的男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陷落雪地,几乎让她步履维艰,她却固执的推开了所有的手。
上一秒还带着矜贵笑容的面具,却在转身的瞬间支离破碎。
背后有声音穿透夜风传过来,有人说她,“乔漫,你也不小了,真该找个男人好好疼你了。”
风有些大,吹得她酒气上涌,所有的记忆像是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她的脑袋疯狂的涌过来。
她伸出小手,接住天空不断飘落的雪花,眼睛里湿润的像是有星星在闪。
过去的那大半年里,是她觉得最难熬的日子。
比她在美国的那五年还难熬。
她常常都会在心里问别人,问他们深爱过吗?
也常常的问别人,问他们在深爱的时候失去过吗?
可能是她比较感同身受,所以可以很轻易的就可以形容出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大概是身处人海里也觉得孤独,看喜剧都会哭。
不对,除了他,谁都不对。
高跟鞋陷落雪地的声音,混着耳侧吹过的风声,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艰难的往前走,踽踽独行,低着头不时踩着雪地里的影子,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覆过来,几乎一瞬间就遮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亮。
他深邃的眉眼染雪,仿佛突然从天而降。
高高在上,又遥不可及。
下一秒,他就敞开风衣,将她抱在了怀里,挡住了漫天的风雪,他说,“漫漫,想我了就来找我,不要死撑,你知道我的脾气,只要你开口,我就会低头。”
她今晚其实真的没有喝很多,但被风一吹,那些酒气就像发酵了一般,不断的从胃里往外涌。
甚至连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被浓郁的酒气熏醉了,她缓缓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好一会儿才说道,“纪云深,你真的来了?”
“……嗯。”
乔漫觉得好累好困,就顺着他双臂的力度,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