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撩了撩肩膀上的长发,用着被酒精氤氲后有些低淡的声音说道,“怎么可能?”
门外男人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甚至屏住呼吸,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林城的初春,总是带着冬天的感觉,包房里虽然开着暖气,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冷,索性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环住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继续用着低淡的声音说道。
“我总会回来几次的啊,比如东风结婚,你结婚,嫣儿找到好的归宿风光嫁人,又或者我父母的周年祭奠,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经常回来看他们,他们会很伤心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几秒钟,然后才继续说道,“估计一年能回来一次吧,不过呆不了几天,想见我的话,你可要提前预约,不然再见只能红着眼。”
后面的几句话,她其实说得很轻快,就好像分离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是她已经熬过了那么多的可怕和噩梦,早就练就了一颗无坚不摧的心脏,和刀枪不入的躯体。
“我结婚啊,那可能得等很久,但是顾东风和林嫣嘛,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是气质名媛,身边围绕着的男人和女人多到数不清,兴许会很快完婚,到时候你可能就要多折腾几趟了。”
乔漫淡淡的嗯了一声,“所以,你们最好时间不要太分散,不然我又要多适应好几次时差,真的,那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谢之谦挑了挑眉骨,又瞥了一眼包房门口,声音压的更低,“你就没想过去看看你和……纪云深的女儿?”
他在大约半年前见过甜甜一次,记得她长得很白,一双眼睛像是黑葡萄,到哪都是公主裙配丸子头,手上抱着小黄鸭玩偶,虽然说话很软糯甜萌,也很会撒娇,但其实骨子里是个很通透,很会随机应变见风使舵的小大人,和乔漫给人的感觉很像。
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比谁都知道通过美丽的外在而达到心中所欲。
“我其实也想过要去看她……”
酒精这东西,你说它不好,却可以让人暂时的忘记烦恼,你说它好,却又可以让本来模糊的事情变得格外清晰,甚至演变成痛彻心扉的力量。
她依旧是蜷缩的姿势,动也没动,“但我又怕见到她,当然,我更怕我会心软,最后离不开。”
“不是说从出生就没见过吗?能有什么感情?”
谢之谦的话说的很不以为意,在瞥见门外那道落在地上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