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微红了眼眶,所有的话像是棉花一样堵在喉间,半晌才说道,“公司忙,他抽不开身……”
“你骗我!”秦玉澜几近嘶吼,涣散的瞳眸逐渐失去了焦距,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狂的臆想中,“他很爱我的……”
“我们散步的时候,他会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蹲下来给我系鞋带。我胃痛的时候,他会寸步不离的整夜守着我。父母反对我们在一起时,骨子里大男子主义浓厚的他,会抱着我哭的不能自已。”
秦玉澜神情恍惚的退后了几步,嘴里一直喃喃的说着,“他那么爱我,知道我想他,一定会飞奔到我身边的,一定会的。”
“明章,你在哪里,出来见我好不好,我一定会乖乖的听话,明章,明章……”
秦玉澜缩紧肩膀,漫无目的的到处走,对着冰冷的空气,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念着。
乔漫拉住秦玉澜,心疼的像是要窒息,“妈,我们下去吧。”
秦玉澜喊着喊着,便笑出了声来,笑的面目狰狞,就连削瘦的肩胛都耸动了起来。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处何处了,整个人空洞的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行尸走肉般,只是空有一副精致的皮囊。
“明章,你在哪里,明章,明章……”
一阵风过,秦玉澜缓缓的转身,眼前出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影像,她甩开乔漫,激动的扑过去,“明章,你别走,等等我……”
“危险,快拦住她。”
院长浑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然后是一阵凌乱无章的惊呼声和脚步声,乔漫像是被人点了穴,站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秦玉澜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雨丝如雾,打湿了脸颊,让人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
手术室外的灯光打在乔漫毫无血色的脸上,泛着惨淡的苍白,她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多了。
不知不觉,秦玉澜已经被推进去十几个小时了。
她情绪不安的弯下腰,手肘抵着膝盖,将脸庞深深的埋进两只手掌间,有湿润的感觉在指间蔓延。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等到手术室外的灯光熄灭,门缓缓打开,主刀医生随后走出。
乔漫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幽静的长廊上,显得突兀而刺耳。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声音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