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顶。
阴霾的天空黑的让人心难安。
“大将军有令,驻军休养,再听调令!大将军有令,驻军休养……”传令兵纵马狂奔,从队头跑到队尾,传达着大将军的军令。
大将军廖虎进城向陛下复命了。
没有皇上的军令,任何兵甲不能进城。
廖虎必须复命之后,才能将队伍开拔回自己的军营。
将士们习惯的安营扎寨,埋锅做饭。
在队伍的最尾端,几个士兵从囚车的车轱辘从泥巴里拔出来,纷纷骂娘。
“这什么破路,车轱辘进去都不带露头的。”
“还不都前几天的暴雨,再加上咱们队伍行军,路能好才怪!”
“你们说这天气,前几个月是大旱,一滴雨都不下,水位下降,百姓受灾,现在好了,一场暴雨接着一场暴雨……”
“要我说,倒霉的只有咱们平头百姓,反正当官当权的不受旱涝的罪。”
“那也不一定,车里这位不也是有权有势吗?不还是成了咱们的阶下囚?”
“我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就说他有权有势?”
“鬼知道他是谁,大将军只说好生看管他,却不说他的身份……喂,小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
兵卒们一边说笑,一边用的沾满泥巴的棍子戳着笼子里的战俘。
这个战俘听说挺倒霉的,受伤后遇到单枪匹马的大将军,被大将军捡了漏,直接抓了回来。
但是大将军没有透露他的身份,只是说给他弄个单独的囚笼,好生养着,不能跑了,更不能死了。
而战俘也什么都不说,一路上都哑巴一样,任由兵卒们如何欺凌,都不带哼一声的。
棍子戳在伤口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液,疼的藏予花浑身直颤。
但他什么都没说。
阴鸷的双眸透过乱发,凝视着嬉笑的兵卒们,将他们的嘴脸一一记住。
“诶,你们看,宫里来人了!”
宫里?
藏予花眉眼一沉,抬眼看去。
只见城门方向,一个壮汉牵着马,马上坐了个小太监,颠颠的往这边走,身后跟着几名穿着金色甲胄,戴着金色面具的侍卫军。
“金色甲胄?”
“十二卫!”
“陛下的十二卫?”
“十二卫出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