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的领导,别说副省长了,就是一个副市长也不可能这平易近人,但是,胡斐偏偏就是这样,跟下午视察的时候一比,就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是不认识胡斐的人,断然会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就是共和国最年轻的副省长,只会是觉得这是个打工回来的游子。
“德叔,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吃饭了,要不然你过去陪我喝杯酒?”
胡斐来到堂屋里,村支书是他认识的胡德,以前领着村里的年轻人出去搞建筑的,现在年纪大了,在村里很有威望,跟胡来福的关系也不错。
“省长,别客气,我就过来看看您。”
胡德有些激动地握着胡斐的手。
“德叔,别这么叫,在自己家里就显得生分了,叫我小斐吧。”
胡斐笑了笑,摸出一颗烟递了过去,“我就是当了国家主席也是你的侄子不是,娘亲舅大,爹亲叔大嘛。”
“你也知道我现在职务高了,回来一趟就劳师动众的,今晚上还是偷偷来的,要不然市里县里的干部都跟着来了,还请德叔和乡亲们见谅,帮我解释一下。”
“省长,我明白,我明白。”
胡德很激动地接过香烟,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了,他是真没想到胡斐这个副省长没有一点架子,对胡来福这养父都这么好。
“德叔,坐,我们聊一聊村里的情况吧。”
胡斐用火钳夹起一块木炭给胡德点了烟,自己也点燃一颗烟,往椅子上一坐,“爸,你去那点瓜子花生来吧,再拿点酒,我跟德叔很多年没见了,边喝边聊。”
“好,我这就去拿。”
胡来福也很高兴地忙活起来。
就这样,胡斐跟胡德两人就着花生瓜子下酒,边喝边聊,最后胡德喝高了,武鸣和刘峰两人过来帮忙搀扶着胡德,胡来福打起手电,三个人送胡德回家。
“妈,爷爷睡了吧?”
胡斐站起身,拉开门,一股寒风席卷而来,顿时打了个寒颤。
“嗯,睡了呢。”
于春兰点点头,“儿子,今天你爸买了几条大草鱼,给你炸了带到白沙去吧?”
看着娘老子鬓角的白,胡斐的心头一颤,抓着于春兰的手,“妈,别忙了,我一个人去吃食堂就好了。”
“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油炸出来的鱼了,那时候家里穷,也就过年能吃上一回。”
于春兰抬手擦了擦眼睛。
“好吧,我去给你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