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好了。
我这个样子像是神经病,言潇被我吓到,也不出去了,她就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陪着我、守着我,生怕我会想不开,但总归他们都会明白,只有让我陪着裴廷清一起死,才是对我最大的成全,我才会最幸福。
三天后言峤几人仍旧没有裴廷清的消息,我反倒越来越平静,言潇把晚饭放在我的手边,言峤劝着让我吃,但我实在吃不下,我已经自己把自己放弃了,我准备以绝食的方式了结我的生命。
戚楚楚在这时过来了,告诉我们她找到了裴廷清,但她有个条件。
我慢慢地抬起头。
后来我们几个人一起去了日本,面对的并不是一座墓碑,裴廷清回到了我在这边读大学时的小屋子,东京这里的天空中还在下雪,我纤细的身形站在纷纷扬扬的飘雪里,裴廷清下车后,正往屋子里走,抬眸看到早就泪流满面的我,他愣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裴廷清的脸上戴着人皮面具,除了我们几个熟悉的人外,一般人怎么可能会认出他来?视线被鹅毛大雪遮挡住,我一动不动地站在离裴廷清几步远的位置,用手捂住嘴,我哽咽地叫着裴廷清,“大哥…………”
裴廷清拿下脸上的面具,随后几个大步上前,用他修长强壮的手臂一把将我裹进他的怀抱,他必定已经知道了,无论生死我都会义无返顾地追随他,所以无需其他言语,我们在大雪中紧紧相拥,裴廷清的手掌抚在我的后背上,坚毅的下巴不停地摩挲着我的头顶,充满了怜惜和无奈。
他沙哑地问我怎么能如此执着?上次不惜挖坟,用了半年多的时间穿山越水满世界地找他,这一次我又找了过来,难道就不能让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人世,不让任何人为他伤心吗?
我眼中的泪水不停地往外涌,是他太傻,还是我做的始终不够?他从始自终都不相信就算死,我也不会放弃他,我会如此执着,只是因为我爱他,就像曾经我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开,每次伤他伤得那么深,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一样,百转千回后,不曾改变的是他爱我,我爱他。
裴廷清摇摇头,回答正因为如今太相信我对他的感情,在他离开人世后,我也会放弃自己,所以他才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好好活下去,但事实结果证明他失败了。
这时身后传来“扑通”的声响,我和裴廷清转过身去,言峤已经跪在了地上,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向裴廷清道歉,“对不起爸,之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伤你的心。你不想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