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晴还保持着趴下去的姿势,猛地转过头看向上方的言峤,她乌黑的眼睛里透着惊吓和慌乱,如一个小动物,就像是昨天匆忙跑去花海深处的那个女孩,而今天她还是穿着白色的裙子,但让言峤诧异的是她为什么戴着面具?
“原来是你。”言峤想起来了,那天在格斗场里妈妈还给这个被厉绍崇误伤的女孩子包扎了伤口,他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时心神恍惚了下,于是当天晚上就做了那场春梦,所以这一切都注定了,他的梦中情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孩。
唐柔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言峤就问出来她为什么要戴面具,试探性地伸手要取下来。
唐柔晴浑身一颤,条件反射般拍掉言峤,谁知下一秒钟她细瘦的手腕就被走上前的段叙初抓住了,“你是厉绍崇派来的人?”
唐柔晴整个人又是一惊,惶恐地对上段叙初面具后那双慑人的重瞳,这一刻她的心跳止不住加快了,他就是上次在格斗场仅仅用几十秒钟的时间,就把厉绍崇那样厉害的人制服的段叙初吗?
越是近距离看,越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异于常人,显得特别迷人,身上的气息也好闻,就连声音都是那么动听,唐柔晴的心“砰砰”跳着,似乎早就忘记了疼痛,面具下的脸发烫泛着红晕,唐柔晴羞窘地咬咬唇。
她后颈上的小匕首还没有拔下来,言峤一心探究她是谁,段叙初觉得她是有目的、有预谋靠近言峤,于是三人就那样僵持着,直到唐柔晴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晕眩,差点再次栽在钢琴上。
言峤这才想起唐柔晴的伤,动作一顿,他对唐柔晴说了一句你忍忍,紧接着一下子拔掉那把匕首,那动作别提有多快速粗暴,顿时又是一大滩鲜血淌出来,把唐柔晴整片雪白的肌肤都染红了。
唐柔晴:“…………”
好痛,言峤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若是换做段叙初,他一定会很温柔吧?(唐柔晴你不知道,段叙初其实想杀你灭口,谁让你看起来像是在勾引言峤?→_→)
言峤要把唐柔晴带回住所,找医生给她看伤,但段叙初不同意,一方面觉得唐柔晴心怀不轨,再者他们的住所更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出,何况是来历不明的唐柔晴?
唐柔晴向来聪慧,觉察到段叙初的防备和怀疑后,她推开言峤,自己用手按着伤口,她屈辱地对段叙初说:“我不是厉绍崇的人,我叫唐柔晴,我的爸爸是唐宋。”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很肮脏,是厉绍崇的禁脔,尤其还是在段叙初的面前,她更想把美好的自己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