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站在门外按着门铃,但半天没有人应,她试着转动了一下门锁,竟然没有锁上,裴姝怡直接走了进去。
客厅和厨房里都没有人,裴姝怡估摸着蔚承树这个时间应该在睡觉,走去卧室果真看到他躺在床上。
只是蔚承树的眼睛并没有闭上,侧着身像是婴儿一样两条腿蜷缩起来,怀里抱着淡紫色的床单,那样孤单又悲伤的姿态。
裴姝怡的心里掠过疼痛,几步走过去蹲在床前,“承树。”,她望向他的眼睛,这才注意到那里头一片血红色,裴姝怡抬手放在蔚承树的肩膀上,“发生什么事了?”
“诗娴走了。”蔚承树就这样说了一句,闭上双眼越发拥紧怀里的床单,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脑海里全是杜诗娴———躺在他身下时的娇媚、抱着他的腰撒娇时的乖顺、分别时她哭着让他忘记她、让他幸福,但他怎么可能忘记?
时间不长,她却已经占据他身体里的每个角落、每一部分,她是如此特别的存在,给他带来那样的欢愉、甜蜜和幸福,他又怎么可能忘记她?
不会的。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更无法舍弃。
“承树。”果然她的猜想没有错,杜母根本不会认可蔚承树,裴姝怡看到蔚承树这么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抿了抿唇说:“你不是告诉我一定不会放弃吗?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振作起来,努力去争取跟诗娴在一起,诗娴她也在等你。”
蔚承树依旧一动不动的,仿佛没有听见裴姝怡的话。
“昨晚我给诗娴的母亲打电话,她说诗娴住院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诗娴想不开要.........自杀,反正至少说明诗娴目前的处境很不好,她需要你。”
蔚承树闻言整个人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裴姝怡,瞳孔灰白而又充满了痛苦,蔚承树的薄唇颤抖着,半天没有发出一个字音。
裴姝怡眼瞧着有作用,她握着蔚承树肩膀的手用了一些力气,“你一个人先好好想想,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等会我还要回学校。”,说完裴姝怡望了蔚承树一眼,她起身走出去,轻声关上门。
厨房里的操作台上还摆着昨天中午的饭菜,可见蔚承树不吃不喝在房间里待了多久,裴姝怡把饭菜倒掉,收拾好厨房。
正煮着粥时,客厅里传来动静,裴姝怡连忙跑出去,看到蔚承树换了一身衣服,似乎要去哪里,她走过去问:“怎么了承树?”
“我去杜家。”蔚承树丢下这样一句,抬腿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