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客厅里很乱,尤其是茶几那里横七竖八的都是酒瓶子,烟灰烟蒂都丢在地板上,茶几上的茶具和其他东西被蔚承树摔了,沙发上的抱枕也掉落在地..........等等这些,像个杂物间一样狼藉不堪。
平日里蔚承树算是个温润平和的人,如今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酗酒砸东西,可见跟裴姝怡分手让他多痛苦。
杜诗娴很心疼蔚承树,连忙几步上前扶住身形摇摇欲坠的蔚承树,眼睛里酸楚,快要掉下泪来,“学长。”
“我没事。”蔚承树坐回沙发上。
杜诗娴来后,他收敛了不少,没有再喝酒了,只是坐在那里沉默地抽着烟。
杜诗娴什么也没有说,找来工具开始打扫整个客厅。
她安静地做着一切,蔚承树眯起眼睛偶尔望向她,那里头一片迷离深邃。
大半个小时后客厅里就干净了,杜诗娴拿过钥匙出门去丢垃圾,再回来后她走去厨房,利用现有的食材给蔚承树做了一碗汤,端到蔚承树的手边,“先喝点汤解酒。”
有些人喝酒就属于那种喝再多,脑子还是很清醒的类型,蔚承树更没有发酒疯的坏毛病,也只是头晕得厉害,接过碗时手上有些不稳,很勉强地喝着。
杜诗娴坐在蔚承树身侧,犹豫半晌这才开口询问,“学长,你和姝怡分手,是因为上次姝怡在医院里看到我和你举止........亲昵吗?”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见其他女生跟男朋友闹分手,就是因为男朋友多跟别的女生说了几句话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只是她觉得裴姝怡不该是这样的。
蔚承树酒喝了太多,端不住碗,他就放下了,摇摇头沙哑地说:“姝怡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若真是如此,也很好解释,事实上她对我只是兄妹之情。”
这才是最残忍的,一句不喜欢就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而他不想用强取豪夺的方式,到头来只好装作潇洒地放手,背后却一个人独自伤心痛苦。
“原来是这样。”杜诗娴点点头。
失恋向来是一个人的事,别人的安慰也只是隔靴搔痒,而且两个人的感情她这个局外人不好说,于是杜诗娴干脆就沉默了。
蔚承树忽然转过身看向杜诗娴,这一动作吓了杜诗娴一跳,“怎么了?”
“你喜欢我吧?”蔚承树看着杜诗娴的眼睛问出这样一句话。
他毕竟是个成年人了,当然清楚杜诗娴这种小女生的爱慕,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