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她那么多年的青春,最后还是辜负了她。”
裴言峤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再说一句话,低着头墨色的发线遮住他大半张面容,深褐色的双眸翻涌着,在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时,裴言峤猛然间抬起头,“段叙初,我和蔚惟一........”
段叙初顿住脚步,一手握在门锁上,背对着裴言峤站在那里良久,仍旧没有听到裴言峤的下半句,他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温和却又像是对待所有平常人一样生疏有礼的语气,“好好保重自己吧!”,说完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去,从外面轻轻地关上门。
而病房里的裴言峤弓起身子把脑袋埋入臂弯里,手指收紧抓住自己的头发,他紧闭上双眼,漆黑中只听得见泪珠子一颗一颗砸落下去的声音。
原来失去段叙初这个多年的兄长,竟像是剜掉他的心头肉一样痛,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
早上九点多时,蔚惟一顺着盘山道路,把车子开到山顶停下来,她打开车门下去,走过去站在最高处,低头看着眼下的万丈悬崖。
同居的那一年除夕夜,段叙初开车带她来这里,他们一整晚就只是很安静地待在车子里,他难得温柔地亲吻她,抵着她的额头把她抱在怀里,一起看着车窗外飞舞的雪花。
她怀着身孕时说有机会要再来这里看一场雪,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天色暗沉,整个天地更显得广阔浩大,蔚惟一一身素白立在悬崖边,头发和衣衫被风吹起,衬得她整个人越发单薄纤细,她往前走出一步,仰起脸轻轻闭上眼睛。
蔚惟一在悬崖边上待了几个小时,她返回车上准备离开时,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子,她系着安全带的动作一顿,坐在车子里没有动。
过了一会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车窗外,车门随后被打开,独属于他的气息在这一瞬间随着冷风一起灌进来,直到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整个狭窄的车子里便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曾经让她一度迷恋沦陷的味道。
蔚惟一偏着头,目光仍旧放在后视镜里,没有去看段叙初,也没有主动跟他说话,两人就那样安静地坐着,整整半个小时过去,段叙初开口打破沉默,“我刚刚去医院看过裴言峤,他告诉我你们昨晚........在一起了?”
他用的是问句,蔚惟一的肩膀轻轻地颤动一下,闭上双眼昨晚的血腥和yin靡历历在目,耳边也还回响着裴言峤粗重的喘息声和发泄过后的舒畅低吼,蔚惟一一下子用力握成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