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与段叙初差不多的身形,两人的气场不分上下,裴言峤也是用淡淡讥诮的语气,“我有没有失忆不是重点,关键是你和惟一分手了,其他任何男人都有追求她的机会,也请你放尊重点,不要再左一句你的女人,又一句你的女人,毁了惟一的声誉。”
“应该放尊重的是你。”段叙初不以为然,仍旧是王者姿态,仿佛掌控一切不容置疑地说:“我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放弃蔚惟一,她生是我段叙初的人,死也要入我段家的坟墓。
裴言峤话语讽刺,“是吗?抛开其他的不谈,你一个离过婚,又再次结婚的男人,能给蔚惟一什么?还让她做你见不得光的情妇是吗?你太一厢情愿了段叙初,不管当初惟一是怎么委身于你的,如今有我在,我绝不会再让你伤害、践踏她。”
这一番话戳中段叙初的弱点和心坎上,对于自己已经结过一次婚和那两年给蔚惟一造成的伤害,一直是他心中的最痛,是他觉得最愧对于蔚惟一的,手指关节捏得脆响,段叙初痛楚的目光深深凝视着蔚惟一。
蔚惟一知道段叙初最介意这两点,在外人看来这更关乎到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他们两人这么幼稚的相互讽刺,她更心疼的当然还是段叙初。
但裴言峤说得也是事实,更是为了她好.......蔚惟一咬了咬唇,转头对裴言峤说:“三哥,你先出去。我和段叙初之间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好。”
裴言峤的脊背微微一震,低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蔚惟一,几秒钟后他又无声地笑出来,心中充满苦涩和自嘲。
在蔚惟一心中到底还是段叙初重要,哪怕他在帮她,见段叙初处于下风,她还是选择保护段叙初,把他赶出去。
没关系。
他一直都知道蔚惟一太爱段叙初,既然之前不在乎蔚惟一对自己的态度,现在他又难受什么?
裴言峤迈开腿走出去几步,又停下背对着蔚惟一说:“我就在外面,随时可以叫我。”
蔚惟一点点头。
只是裴言峤没有看到,他从外面关上门,转身靠在旁边的墙壁上,仰着头目光僵硬地盯住空气中的某一点。
而病房里蔚惟一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她垂着眉眼没有去看段叙初,语气淡漠平静,“你来看望囡囡吗?她在家里由周医生照顾,你过去找她吧!”
“我确实牵挂囡囡,但我更想见惟惟你。”段叙初说着大步走上前,在床沿上坐下来,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抚上蔚惟一的脸,却被蔚惟一躲开,“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