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段叙初走到婚姻的殿堂。
社会上这种情况多不胜数。
“我知道爸爸很爱妈妈,那么妈妈你呢?”囡囡从蔚惟一的怀里抬起头,一双眼睛在灯光下噙满泪水,纯净剔透亮晶晶的,“妈妈,你还爱爸爸吗?”
“我......”蔚惟一语塞。
她爱段叙初,但她想放弃不再爱了。
囡囡用乌黑的眼睛一直盯着蔚惟一,安静而天真地等待蔚惟一的回答。
蔚惟一心乱如麻,正不知所措间,周医生推开门进来,“蔚小姐,段先生打电话过来了。”
蔚惟一浑身一颤,过了好久才放开囡囡,接过手机贴在耳朵边,并没有立即说话,那边的段叙初如往常一样低沉地叫着她,“惟惟?”
蔚惟一另一只手的五指蜷缩、颤抖着,囡囡在这时攀上她的膝盖,趴在她的肩上一起听着,蔚惟一也只好心平气和地应了一个字音,“嗯。”
“下午我听黎傲说囡囡找我,只是我打给囡囡,她的手机可能没电了,一直是关机状态。我刚忙完从外面回来,打给周医生才知道囡囡生病了。”
段叙初的声音很温和,仿佛他们并没有分开,也没有那天晚上歇斯底里的争吵和告别,一切如常,他对她还是这样的态度:温柔低沉的话语、耐心的解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担心和关怀.......一切的一切,蔚惟一都抵抗不了。
她想质问他,或是冷言冷语讽刺几句,挂断电话不理他,但她忍下来了,她也做不到,握紧的掌心里冒出细密的汗。
蔚惟一竭力平静地说:“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后面本该还有一句“你和裴言洁早点休息吧”,但她的心里酸楚痛如刀绞,卡在喉咙里半天也说不出来。
“没事就好。”电话这边段叙初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高大伟岸的身形立在一面玻璃墙前,外面纷纷扬扬下着大雪,他的左手边是几年前的那棵圣诞树,和蔚惟一说话时,他的目光放在圣诞树上,声音越发温柔,“你也不要太自责,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而且这些年囡囡一直跟着我生活,她才会更加依赖我,你跟囡囡相认不久,不太了解她的喜好和脾气。我既然把囡囡交给你,就相信你这个做母亲的一定会照顾好她。”
他知她心中所想,也并没有怪她忽视了囡囡,这样包容而善解人意的男人,蔚惟一怨不起来,更恨不起来,只有一颗心不停地抽搐着,疼得她难以呼吸,发出的字音是那么艰难,“嗯。”
段叙初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