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用脚关上门,抱着蔚惟一放在大床上,随后他自己也上床,强健的身躯压在蔚惟一身上,手指解着她衣扣的同时,灼热的薄唇从蔚惟一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吻去。
蔚惟一只感觉到被他吻过的皮肤酥酥麻麻,止不住颤动,在段叙初启唇含住她莹润的锁骨重重吮吸时,蔚惟一虚虚地推着他的脑袋,“不要阿初……我刚从飞机上下来,身上好脏。”
“不脏。”段叙初眉眼不抬,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蔚惟一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剥光,他将脑袋埋入蔚惟一的胸前,像个吃饱的孩子,愉悦地、低低地笑出声来,“你好香,惟惟。”
蔚惟一用力地抱住段叙初的脑袋。
段叙初喘息着,却因为他自己精力不足,再加上顾虑到蔚惟一赶飞机太累,他并没有立即索要蔚惟一,反正只要她回来他身边就够了。
半晌后他从蔚惟一身上下来,伸出长臂将蔚惟一揽入怀中,埋首于她肩膀上的秀发中,薄唇间或地啄吻着她颈上娇嫩的肌肤,渐渐地阖上双眸。
蔚惟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头顶传来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她抬头往上看去,段叙初竟不知在何时睡着了。
蔚惟一感觉到放在自己裸露后背上的掌心里一片黏稠,蓦然间想起段叙初那一下掏心掏肺的咳嗽声。
她连忙移开段叙初的手臂,掰开他的五指果真看到白皙的掌心中一片暗色的血迹。
蔚惟一眼中酸楚,微微起身从床头柜上抽过纸巾,她小心翼翼地擦着段叙初手掌中的血迹,有几滴渗入他的手指甲里,蔚惟一颦起眉毛,随后覆上唇,轻柔地吮吸着他的手指,直到他的指甲变得干净。
这样的动静依旧没有让向来警觉的男人醒过来,可见他睡得有多沉,他有多累。
蔚惟一伸手拂开贴在他眉眼间的墨色发线,近距离内更加清晰地看到他满脸的倦色,以及眼下浓重的青黑。
蔚惟一的心太疼。
她撑起一条手臂,凑过去在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处吻过,最后湿热的吻落在他泛着白色有些发干的唇上,正在一点点描绘他优美流畅的唇线时,却被他突然张口咬住。
“唔……”蔚惟一连忙撤开,一边抬手抚着自己冒出血珠子的唇,一边瞪着不知何时醒来满眸子笑意的男人,“阿初,你不老实,你装睡。”
段叙初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来,伸手抚上蔚惟一的后颈揽过来,将人重新禁锢在怀里,他的额头与她相抵,薄唇贴着她的,沙哑地说:“怕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