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望着地面那把匕首,不知什么时候起,张坤有所变化,惧意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狰狞,无与伦比的狰狞!
然后……
他动了,慢慢动了,伸手捡起匕首之余,早已经止住哭泣的他亦从地面缓缓起身,此刻,如进一步观察,可会发现张坤表情再次发生变化,这次居然转换成了一幅颇为少见的决然,没错,那是因为……刚刚,他做出了决定,或者说打算死前做一件平时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透过窗户,先是望了眼窗外浓密夜色,又回头看了看桌面那万分醒目的阿拉伯数字,他,紧紧握住匕首,旋即大步离开教室。
哒哒哒哒。
………
呼啦,呼啦,哗啦啦。
天空,逐渐深沉,伴随着时间接连流逝,不知何时,冷风席卷而来,将城市落叶卷向半空,发出阵阵轻响。
深夜,分。
对于偌大的镇平市而言平安街只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大街,和其他地段一样,每当深夜来临街道便会人丁稀少客流萧瑟,很多店铺老板亦会在忙碌一天后关门歇业,更何况目前时间也已进深夜,夜幕下,整条大街空无一人,仅有一家挂着春风菜馆牌子的饭店仍在营业。
而此刻,一名头染黄毛的青年正站在饭店门口东张西望,不时环顾四周,直到数分钟后,另一名耳钉青年从街对面匆匆赶过。
看到这里想必二人身份已不言而喻,不错,两者非是旁人,正是傍晚曾当街殴打过张坤的刘哥与徐哥两人。
见对方这么晚才来,果然,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刘哥顿时面露不悦,嘴里亦第一时间发出埋怨:“我说老徐,你咋来的这么晚?你知不知道我他吗都来这里站了有半小时了,等了你半天了都不来,说,你干什么去了?”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刘哥虽是面露不爽牢骚满腹,不料刚刚赶来的徐哥却和他完全不同,反倒一脸兴奋,见状,不能狐疑纳闷的刘哥询问,维持着嘴角笑意,徐哥就以抢先用一副如沐春风般的语气主动解释道:“啊,真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之前正和西街的黄二狗那伙人一起忙活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耳钉青年便一五一十将自己为何迟到连同早前所做之事一股脑吐露而出。
经耳钉青年一番解释,刘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早前徐哥和城西黄二狗那伙混混去了一所封闭式技校做起了‘生意’,当然这所谓的生意肯定是无本买卖,说是这么说,事实也确实如此,趁着夜深人静,趁着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