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忙了!”锦初忙不迭的喊住他们,“我呆不长。”
听到这一句,十几人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可转眼又立刻涌上来,前呼后拥的把锦初送进了她原先的闺房。
锦初叹了口气。
自从老尚书离世,委托者怕睹物思人,又怕被周老太太挑剔,竟是没有回府一次。后来在周府一件事伴着一件事的发生,让她措手不及更没了回来的心思。
当年老尚书为人和善,这些跟着他几十年的护卫或丫鬟一心一意守着锦府,就是想告诉大家,小姐还有娘家可回,小姐并非无依无靠。
委托者陷入了魔障,竟然把这些和老尚书一般疼她宠她的老仆人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每个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幼时不懂事她曾骑在韩爷爷的脖子上把他当大马,拿着韩爷爷的徒弟田叔做的小木剑耍着玩,扎进竹姨、兰姨和菊姨的怀里将她们当做母亲来亲近撒娇。
陪着老尚书走南闯北,也都是他们保护着她、陪伴着她。
其实委托者并不孤单,她只是被一时的偏执,『迷』了眼。
她忘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没关系,但作为宿主,有必要帮她弄清楚、想仔细。
前堂中扫去了长久无人光顾的寂冷,背联上仍是老尚书留下的一行大字,字体舒润端正,犹如他的为人,和善正值了一辈子。
十几个老仆人被唤了进来,双目炙热着望着自家小姐,兰姨和菊姨忙前忙后的,熟练的为小姐净手净口,端来温热的香茗。
锦初淡淡打量了一眼便知,府里被众位打理的很好很干净,连她那屋都跟出嫁前似的,齐整清洁。
“韩爷爷,竹姨!”她眼眸微动,放下菊姨特意给她泡煮的茶,看向在府里最久的两位老人,声音带了一丝冷硬,“前几日周郎纳了一房妾,两个通房。”
老韩头腾地起了身,怒气冲冲、牙呲欲裂,“他敢!小姐,不能轻饶了他!他这是违抗圣旨。”
其他几人也都面『露』愤慨和黯然,老大人呀!您看您是放心的撒手人寰,留下小姐一人,
“是我同意的!”
“是不是他『逼』您的?”老韩头压下一腔怒火轻声问,眼神一使,凌厉之中让几个眼发红的婆子赶忙挤去悲伤。
“病了这么久,冲喜也好、进门也罢,总不能『逼』的人活活的病死,那就是我的不是了!”锦初淡淡出声,“我可以不要名声,但我不能让祖父被我牵连受辱。”
周家的事他们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