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在武暖冬尚未出生前,武家老爷子时常感叹的便是‘生子、生子、果然祖祖辈辈只生儿子!’
“暖暖你喝。”武秋止红了眼,这是暖暖第一次注意到他,他就说暖暖不是不懂事,是年纪还小。
这心里话若是让田慧兰知道指不定笑掉大牙,年纪小?年纪小能说出那种恶毒的话来?武家男人真是被武暖冬糊了心眼了。
“不!三哥哥喝。”虽然管一个八九岁的小包子叫哥哥武暖冬羞愧难当,但叫都叫过了,也就一回生二回熟,“暖暖头疼,要觉觉。”模仿着平常五岁女童娇萌的语气,她自觉的躺在靠近火源较近又背风的软草铺好的地上,很快合上眼。
武秋止见武暖冬果真睡了,便不舍得浪费那烧好的热水,连忙吞了几口才止住咕噜乱叫的肚子,随后把半碗水靠在火边温着,避免暖暖醒了口渴。
“暖暖,三哥去再捡些柴火,一会儿就回。”悄声嘱咐着,武秋止唯恐影响武暖冬休息蹑手蹑脚的走出破庙。
田慧兰本来陪着武山河假寐,在发现武秋止离开、武暖冬半声没吭时撩开眼皮,黑瘦没血色的清秀脸庞上透出几分慎重,往破庙大门处望了望,手很快的从怀里掏出半个黑面馒头撕巴几下丢进半碗温水里,晃了晃武山河。
武山河一睁眼便见到水里的粮食,刚要叫就被田慧兰一把捂住嘴,神色严厉的瞪着他。武山河摇摇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似乎睡熟的武暖冬。
田慧兰见着儿子一副暖暖小姑姑不吃我也不敢吃的眼色,简直是绝望了。
武家的男人都中邪了吗?
她二话没说,松开手就把撕的碎碎的馒头连汤带水的强灌进了武山河的喉咙里,噎的武山河直翻白眼。田慧兰赶忙的往后背拍了几下,看着儿子委屈的红了眼眶拼命咳嗽,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和内疚。
“给他喝吧!”
听到话音,田慧兰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了。她抬头惶恐的望向那个不高的小人,连武暖冬手里举得温水都忽略了。
“小姑姑,小山没想偷吃……不要不跟小山玩……”武山河咳嗽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张本就不算干净的小脸更是脏的一塌糊涂,窝缩在他娘怀里,一副愧疚和害怕的模样。
“你喂给他。”武暖冬别过头不去看那孩子即担忧又期盼的眼神,把手里的碗向田慧兰怀里递了递。
田慧兰以为武暖冬要拿水泼武山河,下意识的拿手一挡,一碗水带碗全砸在武暖冬的脸上,破旧却厚实的棉衣上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