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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锦初淡淡的说,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挑眉看向镜中的自己。
以花为谋以月为镜,如花如月的少女不动不笑依然散发着芬芳的美丽,如今她面容尚算青涩,可吐露出的绝丽之色动人心魄。
齐眉的刘海,纤细微弯的眉,杏眸桃眼挑起,带出眼尾的绯红艳丽,巴掌大的脸颊略显肉感,小鼻小唇,唇瓣不染而珠,和右眼底的那颗小小红痣相呼应,雪肤、黑发、红唇、桃花痣。一双眸子没有任何魅色,盈盈润润,勾勒出轮廓里所有的优点,更加的叫人不舍,爱恋。
而今少女的身姿已然成熟,尤其在看到腿间干涸的血色时,那股子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美无法用语言描绘。
锦初见过不少美人,这一个仍然能让她眼前一亮。
她走到门廊锁上门,环视了一圈屋中内饰,席梦思大床在正中,古典欧式风格的衣柜错落而置,一扇类似屏风的油画绘制的半门遮住了床榻的方向,将一大间房分隔出里外两间。
这样的装饰无法分辨出时代,锦初索性开口,“慕白,接收记忆。”
慕白可以根据委托者的所处环境选择灌输记忆的方式,这个委托者无父无母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有两个弟弟妹妹在她卖身后便嫌少联系了。
所以慕白用播放电影的方式将委托者的一生告知。
委托者姓赵名锦初,艺名是小初心,她是夜上海最有名的舞女,虽年岁不大却以美貌和舞姿着名,自打登了台便令男人们趋之若鹜。
而今十六岁,被一神秘公子哥包夜,之后便沦落于各个男人身下辗转反侧。
她的身后有很多金主,但最大的一个,就是最初占了她身体的那个。那一夜也是唯一的一夜,他再也没有来过,而她却因他被男人越发的垂涎却不敢轻易冒犯。
当然,她艳名在外,很多男人会花重金博她一笑,她也从不怕得罪那些男人,只有看上眼的方才赏脸一夜。
这样的女人尽管处于风尘应该也活的自由洒脱,偏偏连年战乱,醉梦红尘的日子戛然而止。
她本就认为自己不该活的如此萎靡不振、夜夜笙歌,用纸醉金迷消耗着自己有限的生命和青春,而今听闻外阜的同胞被侵略者弑杀和侮辱,看着大好的城池被炮火冲击,伴着靡靡之音,赵锦初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可是她能做什么?
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陷夜上海这种浮躁不堪的地方,她能拿什么来帮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