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自己!”
谨奴的目光依旧慈爱温和,说出的答案却让楚栾抓狂。
他目带愤怒的仇视,“你是在维护他吗?你总是在维护他,可是他呢!他却这么对你!谨奴!我不想你死!”最后一句,扑在了她的身上,楚栾失控的大哭着。
她摸着他散落在腿上的细软发丝,叹口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奴才妄想看着您长大,是先皇舍不得奴才!”
“放!”咬咬牙,脏话咽了下去。楚栾跟小太监混了太长时间,性子已经染了点世俗粗鲁,要不是委托者时时叮嘱也走不到如今。
他冷笑一声,起身面对她,即便眼睛还是红红的,小小的脸庞上却已有了一丝先皇冷酷威严的影子,“你的意思是想追随先皇而去,所以割舍掉了朕!”
锦初张张嘴,苦笑的垂下头不言不语。
“你说呀!”下一刻,故作严肃的小脸立刻愤懑一片,眼底的伤心显而易见,“你不是说不想骗我吗?为何为了维护他,还要骗我!”
“皇上,奴才该死!您冷静下来,想一想先皇所做之事的意义和目的,您该了解为皇之道,他是为了您好呀!”
“放屁!”忍俊不住,楚栾终于骂出了口,他抹着又不争气掉落的眼泪,哭着低声说:“我都懂!太傅是因为想把女儿嫁给我当皇后,所以才事事顺着我,朝堂上哪一个不欺我年幼,他们都在等着摄政王回来,摄政王正值壮年,比我更适合大楚江山的发展。父皇也知道的!可是他没有办法,几个比我大比我有实力的皇子不争气,死的死残的残,就剩下我乖乖的,又有曾经母妃的情谊。但是他该杀的不杀,凭什么杀了你!我知道当皇上高处不胜寒,也知道当皇上不该心软,可是我还小呢!我需要亲人在我身边,我不想孤零零的成天活在恐惧无助里!”
锦初一怔,她想到过楚栾早慧,却没想过这孩子会如此的通透。
他能猜测出先皇所做的一切的目的和无奈,也能看出摄政王的野心和朝臣的轻视,哪怕是先皇提拔的几个辅政大臣如今也是以中庸之道糊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里面有没有摄政王的人。
锦初有一瞬的不解,既然这孩子什么都明白,为何还会一步步的对摄政王赋予信任,难道爱情的力量如此强大。
“谨奴,你不要死好吗?”许是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过于失控,他怯怯的望着她,在看清她眼中的宽容和疼爱后,小脸一绷,“朕是皇上,朕不管你怎么想,朕命令你活着,看朕长大成为一个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