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怕银子不够,特意接了几个官衙的榜贴,似乎看到过几人的画像,当时瞧着他们人多,所以没敢贸然接手。”
锦初停下脚步,回头犹豫道:“这人碎成这样……”
“没事,头是完整的就行,官府从不在乎尸体在何处,只要确认作恶之人死亡即可。”
“那就麻烦三水兄,除了头,其他的烧了吧!”
“哦哦,好。”尽管对一地残肢很不适应,但下意识的王三水顺着锦初的意,乖顺的点点头。
雨还在下,锦初没有去看后院的人,等着王三水把碎尸集中搬到外面又将屋里和院后的十五颗人头包起来,才用接满雨水的木盆把血淋淋的屋泼了一遍。
直到雨水把屋里屋外的血冲洗干净,雨停了。
院外正冒着徐徐黑烟,锦初直接屏息,不去闻火烧人肉的味道,否则她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
火苗熄灭时,天色蒙蒙亮,王三水冲依坐在墙根下的锦初比了比后院。
锦初点点头,坐着没动,看他把村民挨个接了出来。
明白自己是获救了,原本安安静静的十几个人顿时哭嚎一片,而那个老者的小孙女因为获救及时,并未受辱,只是吓的不轻,发起了低烧。
小村十几户人家的青壮男女都死了,剩下的妇孺一老一小的偏多。
空气中都充斥着死寂和抽泣,没有人追问恶人的尸首,出院前纷纷在一颗颗包裹严实的头颅上狠狠的啐一口。
这些妇孺默默的归了家,见到亲人的尸骸又是一阵阵绝望的哀哭。
老者是村中村长,即便在这次灾祸中死去了儿子和儿媳,仍是打起精神,牵了牛车,准备跟两个恩人到城镇报官。
他的小孙女被邻居看护了起来,喂了些药沉沉的睡去。
似是将所有恐惧和悲愤都转化成另一种方式宣泄,老者一路絮絮叨叨不停歇的将恶人们作恶的过程一一道来。
原来这十几个人冒充串亲路过村落的一家子,临夜前纷纷在村中几户有空余房间的人家落了宿,可是临近城门关闭的时刻,他们丑陋的嘴脸便显露出来,先是把所有的男人和年轻妇女杀了,后是搜罗了满村的金银,到最后分完脏,又惦记起被抓住的姑娘们。
村长的小孙女最水灵,也成了主要目标。
好在锦初两人察觉不对,及时返回来,要不然全村怕是会不留一个活口。
村长也没想到一时好心怕牵连的无辜路人,正是歪打正着救了自己和余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