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
一旁的嬷嬷也赶忙慰藉,“公主哪!不是老奴唠叨,非止大人虽然入了佛道,喜爱念那什子经,那也比入了那小妖精的怀里要强不是。他若念就去念,总归公主实力不弱。”
“嬷嬷,你说本宫是不是疯了!”本来睚眦欲裂的面容顷刻染上了哀愁,她跌坐在软塌上,望着洞房的方向魂不守舍,“本宫即希望他破了色戒,又不愿。那纠纠缠缠的心思快要将本宫逼疯了!”
嬷嬷自是疼惜自家公主,她上前轻轻的揉捏着卿珺的额头,顺道瞪了一眼跪在为首的一面露嫉恨与不甘的绝色男子,在男子慌张的埋下头后,方才劝道,“您想开些,即便是凡间一些大家公子,到了岁数都有教事的丫鬟侍候,咱们非止大人可比妖族万千男儿要纯净百倍千倍。公主不信,问问曲公子,他是几岁知的事?”
这曲公子就是那面露不甘的绝色男子,见公主果然望向他,他暗恼不已,却也不敢说假话,捏着嗓音谄媚的说:“奴十二时即已懂了事,方才能更好的侍奉殿下。”
妖族对情爱向来放纵,所以卿珺才不能理解非止的顽固和压抑。
“公主不如去见见新姑爷,清园那里清静,不妨散散心。”嬷嬷心疼主子,看着这各色美男,顿时想起本该今夜成婚的人间男子。
地上跪着的男人们立刻仰面看向公主。
“也罢!”卿珺拂拂袖,并没有在意男人们期盼的神色,起身又望了眼洞房的方向,眼底沉如黑墨,随之像是躲避什么般疾步离去。
因为惦记着救人的事,这一夜显得额外漫长。
虽然伴着梵音轻唱,锦初前半夜睡得香甜,但她向来自制力比较强大,下半夜有意识的便醒来了。
门外的非止第一时间便察觉到屋内呼吸声有变动,睁开眼,犹豫的看向房门,半响,听到里面起身的动静,终是赶忙推门而入。
“要洗漱吗?”他一挥手,门即关上,随之矮几上取代笔墨,出现了一盆干净的热水和软帕以及一小杯漱口的淡盐水。
外面依旧梵音不停,本来很亏觉的锦初却精神奕奕,接过非止递来的漱口水,好奇的问,“是谁在念唱经文?”
“一点障眼法罢了。”非止见她不排斥自己的接近和示好,心情大好,语气也轻松几分,“前半夜公主去了一处较为偏僻的院落,十之八九便是施主的兄长留宿的地方。而今公主已离开,至少在第二天办婚事前不会再去。”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咱们都可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