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又仔细号了下我的脉,这才说道:“奇怪……方才这位姑娘身上的毒几乎已经消失不见,却不知怎的,原本消失的毒竟又卷土重来了,老夫行医多年,头一遭见过这样离奇的事情!”
军帐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我感觉自己像是稀有物种似的被好几双眼睛盯着看。
突然。
殷南斯鬼魅般的声音在帐内响起:“兄长,营中没有毒医,只怕她挺不过去,左右也是要死,不如……兄长把她交给我,我正好记录一下她毒发的过程,等回到云鼎之后可以跟毒医探讨,若日后能研制出解毒的办法,再有人被蜈蚣咬就不用怕了。”
听殷南斯一番话,我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这是要眼睁睁看着我一点点毒发身亡,简直就是天生的坏种!
不管怎么说,我可是殷玄辰的救命恩人,他应该不会把我交给殷南斯的吧?
军帐内又是一阵寂静。
片刻后。
殷玄辰清冽的声线幽幽从上方传来:“也好,造福云鼎子民,也算是她的造化。”
emmm……
听了殷玄辰的话后,殷南斯声音兴奋起来:“那我现在就带她离开!”
我察觉到有人靠近。
在殷南斯倏然掀开我身上的大氅,准备将我拦腰抱起时,我装作突然醒来,猛地睁开眼睛,正巧和殷南斯对撞了视线。
才俯下身的殷南斯被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踉跄了两步。
“诈尸了!”
老娘活好好的,你才诈尸呢!
我眼神迷蒙,帐内环顾一周,最终将目光落在殷玄辰的身上,见他安然无恙,眼里溢着满满的喜悦。
“殷玄辰你没事了?”
殷玄辰骏眉一拧,似是疑惑我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在惦记着他的安危,随菲薄唇瓣蠕动了下,沉声说道:“已无大碍。”
“你没事就好。”
我说着,视线又看了眼帐内的几人,一脸疑惑的模样。
殷玄辰并未解释,而是转眸看向站在床边的军医,示意道:“再给她瞧瞧。”
军医号脉时一脸惊讶。
“毒素竟在这位姑娘的体内淡化了,姑娘,以前你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我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体质如此特殊的人,简直是个奇迹!”
我也假装惊讶。
心里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