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镇钉不是平滑的圆形,是有些棱角的四边形,此刻那些不规则的切面像是军刀上头的血槽似的,正加快血液向外流淌的速度。
房间中光线虽是昏暗,可我还是能看到脚边已经滴落了一大片血迹,甚至还能听到血液落在地上发出的啪嗒声。
啪嗒……啪嗒……
这声音此刻传进耳中,如同奏响了来自地域的魔咒。
我虽是亲自操刀解剖了不少的蛇类,但大多都是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标本。
就连之前有幸解剖的那条鲜活的眼镜王蛇,也根本没有出这么多的血!
突然在现实中见到这样的场景,说不慌是假的。
哪怕在此之前,我不止一次希望殷玄辰从我面前消失,不要再纠缠我。
可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方式。
“你……出了好多血……”
话说出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声音里都透着难以抑制的慌乱和担忧。
殷玄辰墨黑的眸子静静注视着我,许是看到我眼中的紧张与担忧,嘴角竟轻轻的勾了起来。
“你在担心我?”
我别扭又气愤,发着颤音儿说:“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问我这种问题!你到底怎么样,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你说,只要你说出来,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会去去为你做的!”
我急的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想欠殷玄辰的!
还没等殷玄辰说话,我猛然见到陈母已经从红色棺材上走下来。
她全身是血,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正如同鬼魅一般朝这边走过来。
边走边狞笑着说道:“没用的,镇钉上沾着我的血,你的情郎中了血咒,已经没救了!”
血咒?
这两个字单单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我赶忙看向殷玄辰,想从他这里确认一下陈母的话是否可信。
殷玄辰剑眉紧拧,嘴唇泛白,看上去有些虚弱的模样。
他说:“是东南亚降头术的一种,也是极为凶狠的邪术,中了这种邪术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我身子一僵:“真的没救了吗?”
耳边突然传来陈母得意的笑声:“我原本要对付的目标是你,谁承想他竟然不惜自己的性命来保全你,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他中了血咒,任凭他有多少道行也是无济于事,根本无法阻止我对你做任何事!”
陈母说话间,人已经来到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