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原本想给他们送去毯子,以御寒冷,但见他们二人如胶似漆,不时低头窃窃私语,便不好上前,只是就地而坐,痴痴地望着二人,直到亥时,月明星稀,虫鸣隐约,确定他们睡了,才终于站起。
坐得太久,起身之时,双腿发出“咯咯”两声,脑袋也是一阵眩晕。他只好站在原地小憩片刻,待到好转,才轻步走去,为二人披上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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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青醒来之时,身边已没了陆三川踪影,她不禁有些惊慌,失声叫道:“川哥哥!”
陆三川未有回应,倒是正在生火的栾不为应道,“少夫人,门主带着少主去练刀了。”
“哦。”她应了一声,没由来的一阵失落。
栾不为又道,“少主睁眼的时候,见你睡得正香,这才没叫醒你。”
“嗯,我知道啦。”苏青瞬间转笑,扶着树干站起,去帮忙煎药。
浅林更深处。
陆三川与袁启明相对坐在地上。
袁启明手中捧着那张羊皮,细细看过之后,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一字不差。川儿,你这么些年书没有白读,记性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陆三川苦笑一声,“袁叔别再寒碜我了,书读得再多,却连爹留下来的东西都看不懂,有什么用。”
袁启明小心翼翼收起羊皮,交还给陆三川,一本正经地说道:“秘笈只是有辅助之用。当初我也看不懂,后来大哥告诉我,这通篇的两百字,可以二字概括。”
陆三川双眉一紧,大是不解,且不信,“二字?”
袁启明点头道,“正是‘纯粹’二字!”
“纯粹?”
袁启明道:“正是!川儿,你带着这两个字,再读一遍。”
“纯粹...”陆三川在心中将这两字再次念过一遍,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羊皮,细细品读。
羊皮上的内容,与他之前读过的并无区别,方方正正地摆在那里,只是当陆三川知晓这两个字后,再看时,却别有风味。
一个个的黑字,一对对的词语,仿佛按照某种规律连成一片。第一遍视线扫过,模模糊糊,有了大致轮廓。第二遍视线再扫,两百字,凝聚成了一个字。
刀!
陆本炽出刀,并无甚花里胡哨的套路章法,只是简简单单一刀劈出,即有断虹之势。
正如当日,袁启明在陆宅所说,“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越是厉害的刀法,便越没有刀法。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