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道:“你之前的事,我虽然不知,不过七七八八也能猜到不少,你一定因为喝醉酒,而闹过不少笑话,惹过不少麻烦。”
栾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的确如此。”
龚青向右挪了挪屁股,给他腾出一个身位,“不为是你弟弟,平常对你也算客客气气,但只要一与酒扯上关系,便立时变了一张面孔。栾为,你愿意的话,我给你讲讲如何喝酒?”
栾为两眼一瞪,“喝酒也有讲究?”
龚青仰头大笑,“那是自然。来,坐下来,我们好好探究探究。”
栾为便一屁股坐在龚青身旁,坐姿端正,等着龚青授道。
龚青见他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一副严阵以待模样,不禁大笑,摆了摆手道,“放轻松点!喝酒是一件快事,敞开胸怀尽情去做便是,何须如坐针毡那般?”
栾为这才有所松懈,项背微垮,露出笑容,连连点头,“龚先生说的是。”
龚青微笑,“嗯,这还差不多。世间万事,无论是喝酒或是吃饭,皆需遵从儒家至圣先师提出的中庸之道,过犹不及。俗语说,吃饭八分饱,无论是在自家或是宴会,你吃一点吧,不饱,吃得太多吧,会撑了肚子。八分,恰恰便是中庸。喝酒亦是如此,喝一点吧,不尽兴,但若是敞开了喝,则容易酩酊大醉。醉后误事,相信你是清楚的。”顿了顿,继续说道,“独饮一两分,会客三四分,兴来五六分,遇见知音,则可以喝八分!当然,这是我这一类人的喝法,栾为,你要是喜欢,可以次次喝到八分,敞开了喝,尽情地喝,但是那两分的理智,绝对要清清楚楚地留着。”
栾为似有担忧,不敢点头。
龚青不予理会,以手撑地艰难站起,走向正围拢一起讨论的陆三川等人,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向陆三川递去,“少主,我斗胆恳求少主,与不为一起进去武昌城中,买几坛好酒,今夜我要与栾为举杯畅饮。”
栾不为听之,立时骤起双眉,转头向栾为望去。眼见弟弟的目光投来,栾为立时低头缩颈,仿佛害怕长辈责罚的晚辈。
栾不为一眼看过,即收回目光,轻声道:“龚先生,这不大好吧?我怕栾为喝多了酒再次误事。”
龚青微笑道:“我看他这个做哥哥的,被你这个弟弟管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也是怪可怜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喝得太多。况且,今日难得团聚,连少主的师父都在,不喝一点酒怎么行?”
“这...”栾不为不敢再言,只是望向陆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