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江前辈授予我的乾陵虚步踏步上前,而后一刀劈出。”他望见苏青眼中的不可思议与满怀期待,思索片刻,摇摇头继续说道,“那应当不是父亲的游龙吟刀吧?我并未听见龙吟之声。”
苏青溢出笑容,原地一阵蹦达,欢喜着说道“虽然没有龙吟之声,但是有刀吟声呀!”
陆三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刀吟之声?”
苏青点头如小鸡啄米,“嗯!拳有拳气,掌有掌风,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便连老天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你在武昌城南竖碗村时,第一次出剑,即伴有剑啸之声,而今日,出刀又有吟声!川哥哥,你可果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
陆三川露笑,正待答话,张玟惜却猛然扬起手,狠狠一掌掴在陆三川脸上。
别说陆三川与苏青,就连坐在地上的施千粱也被吓了一跳。
但见张玟惜面红耳赤,眼泪汪汪,显然又是恼怒又是悲伤。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既然你武功那么高,为什么还要逃!为什么不留下来与我爹并肩作战!这样他就不会死了!”
陆三川脚边,正躺着张戈尸体,他只要低下头,便可见到那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子。他不是油嘴滑舌的生意人,想不出那么多的借口去搪塞张玟惜,只是照实说道“这是张前辈的意思。”
张玟惜尖叫道“那我爹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死啊!不知哥哥!不知哥哥!快出来杀了这个贪生怕死的人!”
张玟惜尖锐的声音刺得苏青两耳生疼,但念在她失去父亲,并未与她生气,反而劝道“我们武功都不如张前辈,张前辈担心我们留下来有害无利,这才支开我们以张前辈的武功,绝无可能被这些人害死,他们定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施千粱听毕,浑身一阵哆嗦,暗道这小妮子嘴巴可真毒啊!不行,我不能呆在他们身旁,陆三川武功那么高,我肯定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到时只怕心法没得到,反而暴露了自己,白白送了性命。但好不容易干掉了张戈,他又不舍就此放弃,只好继续坐在地上,走一步看一步。
张玟惜悲痛欲绝,自然听不进劝,逮谁咬谁,咬着嘴唇再次抬起手,对着苏青便要掴去。
陆三川先一步捉住她手腕,面色阴沉,“张姑娘!张前辈的死我很抱歉。他虽不是我所杀,却也是因我而死。我答应过张前辈,会好好照顾你,自然不会食言。但此事与青儿毫无关系,并且方才她在你即将摔倒之际将你搀住,也算是一点小小的恩惠,此时你却要动手打她,这样似乎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