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啜泣。
而羊皮上的眼泪,想必也是陆本炽在想念柳含烟之时,情不自禁落下的。
陆三川的心很痛。他痛恨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若是没有自己,爹娘就不会分离,若是没有自己,爹也不会杀了那么多人。
心疼是个很抽象的词,但他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左胸传来的阵阵绞痛,他咬着牙,抬手捂住胸口。
苏青见他的背越来越弯,心下实在担心,赶忙伸出双手搭在他肩上,探过头去,“川哥哥,你怎么样?”
陆三川已疼出了冷汗,双眼勉强撑开一道缝,望向一旁,却见到一张宛若画作的脸庞,脸庞上的一双清眸之中饱含着关切。
他甚至想问:你是仙女吗?
望着望着,他的心便渐渐不疼了,背逐渐直起,捂着胸口的手抓住苏青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
或许娘曾经也是这样将手搭在爹的肩膀...
龚青轻舒了一口气,也露出微笑,继续向袁启明发问:“那柳羌柳前辈传授武功给少主,也是恩公的意思吗?”
袁启明点了点头,“柳前辈隐居已久,深居不出,若是常人拜见,定会被那成千上万的竹箭招呼。但大哥与柳前辈向来交好,安然无恙地进到竹居之中,请柳前辈再入人间。当时我也在场,隐隐觉得机会渺茫,甚至已经打算离去,柳前辈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陆三川却是一声苦笑,“武功高强如柳前辈,仍是逃不过黑风寨魔爪。”
袁启明道:“留下那半截玉笛的,并非黑风寨。”
“什么?”陆三川失声叫道。
龚青便即明白了,“是恩公?”
“嗯。”袁启明点了点头,“不过大哥也知道那支玉笛是柳前辈的爱人留下的,自然不会果真从柳前辈的玉笛之中切下那一小截。他只是买来一支形状大小相仿的玉笛,而后切下一小截,扔在竹林之中。”
陆三川愈加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那...那柳前辈知晓自己住了数十载的竹居被人破坏了吗?”
袁启明笑道:“是柳前辈亲手毁的竹林与竹居。”
“什么?”陆三川又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而后向苏青望了一眼。苏青同是睁着一双明眸,大惑不解。
袁启明道:“这就要钦佩大哥了。柳前辈住进竹居的那一年,正是柳前辈爱人死后。他为了避世,才藏起身子,不让人找到。若是有人接近,必用数万支竹剑射之。大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