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为何心事重重。
楼长讴望向歪着头的易冬,不免心下一阵舒畅。美好的事物总是能令人身心愉悦。他问道:“冬儿,你可知寨主为何要将你取名为易冬?”
易冬转过头,望向楼长讴,一双明眸扑闪扑闪的,“不知道。为什么?”
楼长讴笑了一声,却没有开口,只是在心中说道:易冬,易懂。寨主将你取名为易冬,是寄情于你,希望自己易懂啊!对于人生易懂,对于感情易懂。可寨主终究没有做到。
易冬见他只笑不答,不甚乐意,伸手抓住他肩膀,连连摇拽,“楼叔叔,你说,你快说嘛!”
陈止章推门入屋,原本坐在外堂桌旁,手托下巴懒懒打着哈哈的女仆,立时惊得站起,向陈止章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寨主!”
陈止章摆了摆手,意示她退下,她便赶忙低下头,步子碎而快,匆匆带上门出屋。
虽然已有许久不见,只是知道夏倾城在屋内,陈止章的心便扑通扑通撞个不停,宛如情窦初开的懵懂少男。
他屏住呼吸,单手抓起一条圆凳,轻声放在床边,而后坐了上去。
这是他第二次忘记身周一切,眼中只有夏倾城。
第一次,是在他上到剑山之后。
那时,年少轻狂的陈止章听说有个叫林中立的人被剑痴收为了弟子,心下甚是不服,千里迢迢赶去中原,甚至来不及多想,纵身跃上剑道,在踏上第八十九根剑道的时候,他便已经体力不支,晃晃欲坠,仅凭着心中的那一份不甘,终于踏上剑山山顶。
他穿过树林,见到一座茅屋,便走上前,正要敲门,却忽然闻见娇笑之声。
那笑声并不抚媚,甚至有些粗犷,却令陈止章如痴如醉。
他便收回手,绕过木屋,见三人在屋后的一片空地之上。一名银发蓬乱的老者手握木剑,一名年轻男子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另有一女子站在一旁,捂嘴窃笑。
那笑声,显然是这女子发出来的。
虽然陈止章与夏倾城相距数丈,其身周还有两名男子与数不尽的树木。但在陈止章眼中,此时天地之间,仅剩他与夏倾城二人,夏倾城捂嘴窃笑,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
他这般痴痴地看着,却惹恼了视夏倾城为掌上明珠的剑痴。
剑痴双目一凌,挺剑而上,剑尖在离他喉咙一尺之外停住,厉喝道,“来者何人!”
那时,陈止章已是剑法了得,不似林中立只有脚下之功。尽管如此,他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