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眯着双眼,瞥了单灯一眼,“我等他出招呢!”
单灯大是恼怒,双眉倒竖,提起厚重的偃月刀舞过一圈,刀尖直指老者,“老东西,看我一刀将你砍成两半!”言毕,如同一只猛虎,向老者扑去。
台下之人皆为老者捏了一把汗。
老者却是纹丝不动,见着单灯举刀劈来,这才向后挪了一步,偃月刀在他下巴一寸左右划过。他笑道,“不用客气,尽管来。”
单灯见自己一刀劈了个空,已是大怒,又闻老者客气言语,怒火更甚,大吼一声,双手握住刀柄,向老者刺去。
老者又是向后一滑,刀尖止于他胸口一寸之前。
单灯右脚蹬地,正要将偃月刀继续往前送,老者先一步后撤,提手捏住刀身,单灯却觉得似有一双铁钳夹住了偃月刀,动弹不得。
老者笑道,“和尚力道强劲,刀法刚猛,到尽处,却与纸片无疑。”
单灯哪里听得进去,憋红了脸,使劲想要收回偃月刀。
老者仍是眯着双眼。他的脸很黑,看似是长时间暴露在太阳底下而致。“想要啊?给你。”
他手一松,刀身上便没了力,单灯向后撤了两大步,右脚猛然后踏一步,稳住身子。那一脚,在坚硬的擂台上踩出一个凹陷。
单灯终于不再目中无人,一反常态地沉默片刻,忽得冷笑一声,双眼之中喷射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原来是鹤手。好久不见。”
老者背负双手,呵呵一笑,“难得,难得,和尚居然还记得我。”
台下顿时一阵哗然。
陆三川见人人面上俱是大惊之色,便问道,“青儿,鹤手是何许人也?”
苏青道,“多年之前,鹤手与血手如来是至交好友,一个擅长擒拿之术,手上功夫细腻如丝,一个擅长掌法,刚猛果断,摧枯拉朽。他们二人性格相投,同喜欢喝花酒逛青楼,也喜欢吃大肉爆粗口,并且对于名利地位没有丝毫兴趣。江湖之中合称二人为‘天擒地掌’。只是某一天,血手如来看中了福建一家青楼中的烟花女子,想要养发还俗,娶那烟花女子为妻,鹤手却将那烟花女子先奸后杀,还将那烟花女子的脑袋拧下来,送给血手如来当礼物。二人就此决裂。血手如来为了与鹤手撇清关系,还练起了刀法,那招‘大朝贡’,便是血手如来的拿手好技。”
陆三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老人家看似面慈目善,原来竟这般心狠手辣。”
擂台上,单灯将偃月刀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