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又想,恍然大悟:五鼠虽仅有五鼠,亲戚却是不少!乡下的农舍之中,挖开一处墙角,窝在一起的老鼠,堪以十计,以百计。
本在车厢之内的老鼠,此时也站在老板之上,笑得很是狡黠,“快快将剑与刀谱交了,保你们三人不死!”
无奈之下,陆三川咬着牙,盯着陈枳安忿忿说道:“哼,隔几日便换一个主子!可果真是像极了终身活在阴洞中的老鼠!”
陈枳安微微一笑,也不恼怒,“陆三川,我不像你,出生名门,又有高手相助。我这样卑贱的平民,要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陆三川知晓,再多的言语不过徒劳,只会令栾为忍受更多的痛苦。他缓缓蹲下身,准备将画剑与剑谱放在地上。
忽然苏青的声音传来,“那黑影不是人影,而是草人!”
恰巧陆三川微微屈膝,蓄势以待,听见苏青如此提点,怒火骤然腾起,转过身,同时画剑出鞘,一剑将那老板上的老鼠杀死。
陈枳安见诡计败露,大为吃惊。他虽不曾与陆三川碰过几面,但也从别人口中得知,如今陆三川习成竹影九刽与乾陵虚步,武功高强,单若逃,决计无法逃脱。他便决定赌上一赌,转身隐入土地庙中。
他赌对了。
陆三川担忧栾为伤势,待杀了那只老鼠,不愿再找其他人,朝西面一声吼叫,“苏姑娘,快些过来!”
苏青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现出身来,向那土地庙跑去。
另有四鼠,大难临头,各自逃窜。
有一鼠心有不甘,策划了几天的计划,竟被一个局外人搅和了。
那老鼠隐在黑暗之中,趁着苏青迈步狂奔,抓紧匕首,弓身潜去,待得近身,两脚一蹬,尽力向苏青后背扑去。
苏青虽然心花怒放,但心中时刻铭记着,要证明给陆三川看,自己并非累赘。早在那老鼠弓身前进之时,她便已察觉,故意放慢脚步,引那老鼠上钩,待到时机成熟,左脚蹬地推身向右,趁势转身,手中长剑骤然出鞘,一剑封喉,在转回身子的同时,归剑入鞘。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优美地像一支舞蹈。
“川哥哥,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