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三川听他想要倾诉,便不拒绝,顺水推舟,“陆某的确很想知道为什么贵谷之中会有这样一座建筑。”
张义苦笑了一声,闭上眼,忆起过往,“我二十岁时,去过重庆,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苗家姑娘。她扇了我一巴掌,我却爱上了她。只是不久,我便走了,五年之后,当我再去重庆时,那个姑娘已经不在了,我找到她的邻居,询问缘由。她邻居告诉我,我走后的第二年,她家里人逼她成亲,她不愿,跳河自尽了。”
说到这里,他心脏隐隐作痛。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那根刺,却反而越来越尖,越来越硬了,“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她是心中有我而不愿成亲,还是...”
陆三川自然知晓他想听什么,顺着他意思答道,“我想,那姑娘是心中有你,才不愿和别人成亲吧。感情这事,玄而又玄。”
张义睁开眼,转头望向陆三川。陆三川看得出来,他的眼中除了憔悴、心痛,还有感激。
张义说道,“她们那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建筑,所以我想,我在行幽谷中也建一座吊脚楼,中元节万鬼入世,她的灵魂是否能够找到我?”
陆三川立即应道,“会的,张谷主的痴心感天动地,自有福报。”
张义笑过一声,“陆兄弟,让你见笑了。来,请坐。”
三人各自落座。
苏青自然是挨着陆三川而坐。
陆三川已不觉别扭,更不觉恶心,心中隐隐喜悦。
今日摆在桌上的,是行幽谷自制的陈年佳酿。
张义揭开坛封,倒满三只酒杯,“陆兄弟,来,尝尝这酒!”
三只酒杯碰在一起,三张嘴各自将那浊黄的酒饮下。
陆三川呼出一口长息,问道,“张谷主,这酒醇美无比,却为何带着淡淡忧愁,还有些许相思?”
张义心情大好,笑过两声,“陆兄弟果然是个人才,诚实不虚伪,且心思细腻。实不相瞒,二十年前我去重庆时,正是喝的这酒!后来我问酒家讨来酒方,自学酿酒,十五年过去了,才终于酿成一坛好酒。陆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酿的第一坛酒,可真不是人喝的!”
陆三川也是开怀大笑。他哪里尝得出忧愁与相思?但见张义目光深邃望穿秋水,便猜到了大概。
张义笑过之后,却是叹了口气,“陆兄弟,实不相瞒,早上的那一杯,只是开水。”
“哦?”陆三川轻挑双眉,想起了那平淡无味的一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