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川目眦尽裂,恨不能一剑将临江门杀个干干净净。我为你们安危而来,你们却反将我视作恶贼!
画剑终究没有暴露剑锋。
陆三川使起乾陵虚步,将临江门门众逼退一丈之外,随后将剑搭上江翎峰肩膀,低声道:“江门主,我有要事与你商讨,还请与我走一趟!”说罢,提身而起,带着江翎峰翻过围墙,疾行片刻,寻了一处僻静之地。
江翎峰虽然恃才狂妄,到底也是血肉做的人,见一把冷剑抵着自己脖颈,哪能不慌?只好任由陆三川挟持,来到一僻静之所。但他毕竟是一帮之主,面子还是要的,见画剑始终不露锋芒,知晓陆三川心无杀意,便冷冷哼了一声,故作镇定,“既然被你俘虏,江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果不其然,陆三川归剑入鞘,向他拱手赔礼,“江门主,在下此举实为迫不得已,还望见谅。”
江翎峰满意地点了点头,贪婪地望向那画剑,双眼几乎要伸出手来,摸摸那剑鞘是否凉润如水。
陆三川等候片刻,得不到江翎峰的回应,稍稍抬头,见江翎峰正痴痴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画剑。他放下手,左手握着画剑贴在身畔,开门见山道:“江门主,你可知白虎帮遭人灭门一事?”
江翎峰干望着画剑渐行渐远,意犹未尽,冷笑了一声,说道:“此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也怪他白中旭平日里作恶多端,惹怒了不知什么高人,才害得亲手带起的白虎帮一夜之间被人灭门。”
陆三川道:“那你可知,是何人为之?”
江翎峰背过双手,将脑袋撇向异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这江某可是不知。”
陆三川低声道:“是黑风寨干的。”
“黑风寨?”江翎峰回过头,盯着陆三川望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道,“南北两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他黑风寨屠我中原帮派作甚?”
陆三川不敢松懈,时时全神贯注,只怕从哪个角落忽然窜出一个手提单刀的人来,“黑风寨为何来此,我的确不知。但他们的确已经开始动手了!昨日,我去到咸安寻找柳前辈...柳前辈久居的竹林已被人摧毁,柳前辈也不知所踪,我在竹林深处被毁的竹居中发现了这个。”
他从口袋中掏出那截拇指大小的玉笛。
江翎峰捏起半截玉笛,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他对柳羌不甚了解,虽然知晓柳羌使一支玉笛,也见过柳羌使的那支绿色玉笛,却不知那玉究竟是何玉。而自己手中的半截玉笛,是由青琅轩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