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不为已是心乱如麻,这巧合也太巧了。但他仍然不愿意相信,瞪着陆三川摇了摇头,“不可能是门主。门主不会杀同门的。”
陆三川双眉一紧,凶相渐露,“倘若果真如此,你为何会想到袁启明?”
栾不为喘气渐粗,盯着陆三川连连摇头,“不,绝对不是门主。”
陆三川想起被吊在门口的林络的脑袋,悲怒交加之下,拍案而起,怒喝道:“那你说说,究竟是谁!江湖之中使刀的本来就多,谁能轻而易举地杀死白中旭,又灭了白虎帮!”
栾不为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种种证据与推理,皆将箭头指向袁启明,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恪守道义的袁启明会屠杀千行门门人。他垂下头,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我不知道是谁,但一定不会是门主。”
陆三川狠狠地道:“我在袁宅之时,他便千方百计的要我学武,目的显而易见,正是为了套出游龙吟刀刀谱的下落!如今他终于学成游龙吟刀,自然可以撕去面具。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栾不为一声大喝,双眼血红,“就算你是少主,也不可以这样诋毁门主!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陆三川同大喝道:“那你告诉,凶手是谁!”
栾不为自然答不上来。但他始终坚信,凶手可以是秦踏歌,可以是黑风寨的人,甚至可以是江城子,但一定不会是袁启明。“好,我这就去查明真相,凶手一定不是门主!”说罢,夺门而出。
“不为!”栾为唤了一声,见栾不为头也不回,立时拱手与陆三川作别,追了上去。
屋内立时安静下来,只有陆三川粗重的喘气声。
江城子忽然幽幽地道:“你说凶手是袁启明,那证据呢?”
“我...”陆三川答不上来,只得叹了一口气,屁股重重砸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