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间便要刺上矮人背心。
那矮人又失声叫道:“柳羌的竹影九刽?”忙将身子一弓,脚下愈加用功,在屋内来回缠绕躲闪。
陆三川立即使起乾陵虚步,不过片刻,便将剑搭上了那矮人的脖颈,逼停了那矮人。
那矮人却是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是瞪得滚圆,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才道:“这是...这是...这是江城子的乾陵虚步...你究竟是什么人?”
陆三川并不回答,收起剑,微微一笑,说道:“趁人不备入室行窃可不是好汉所为,谅你初犯,我便且放你一马,不要再来了。”说罢,转身离去。
那矮人沉默不答,却忽得扑上前抱住陆三川大腿,又哭又喊地道:“大侠!!我元金有眼不识泰山,竟敢打您的主意!大侠,还请收我做跟班小弟!小弟发誓,从今往后便一直伴你左右,任你差遣,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绝无半点怨言!”
陆三川想要抽回腿,却是晚了一步,元金已双膝跪地,给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陆三川哭笑不得,“阁下这又是何必?我陆...陆某人不过无名小辈,并不需要什么跟班小弟。”
元金不肯站起,仰着头望向陆三川,态度十分坚决,“大哥谦虚了!您会乾陵虚步与竹影九刽,又有林中立的画剑,怎会是无名小辈?至少,那也是未来的五杰!哦不,是未来的天下第一!”
陆三川这才明白为什么戴恩德会对自己毕恭毕敬,原来这窝在角落覆满灰尘的废剑,竟是那“中原孤雁南画剑”的画剑。
然他依旧不愿与金元为伍。需不需要跟班小弟另说,光是这金元干的事就令他百般厌恶。他抽出画剑,搭上金元脖颈,冷冷地道:“你若再不放手,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意图以此吓退金元,哪知金元不仅并不退缩,反而将脖子一伸,“大哥!我既然是你的小弟,这性命也自然是你的!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拿走,我决不反抗!金某虽是梁上君子,但梁上君子也带着君子两字!”
陆三川连连摇头,哭笑不得,只得收剑入鞘。
若金元顽性不改,是个卑鄙无耻之徒,他这一剑倒还下得去手。但见金元将胸一挺,一副视死如归模样,他反而无可奈何。
“行了行了,你爱去哪去哪。”
金元一喜,又对他磕了三个响头,高声道:“大哥在上,受金元一拜!!”
陆三川正待阻止,忽有人一脚将门踹开,怒喝着闯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