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正在前院扫地,闻见那微微响声,以为是错觉,便不理睬,继续扫地,过不一会,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思前想后,还是握着扫帚走去开了门。
才将门打开,那孩童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叫。
张戈之女张玟惜正在后院与许不知下棋,闻见惊叫,当即纵身施起轻功,三两步来到门口,将那孩童抱在怀中,“家乐,怎么了?”
家乐躲在张玟惜怀中瑟瑟发抖,抬起手,指向门外。
张玟惜抬头望去,亦不免吃了一惊。
陆三川趴在门外,不知生死。那原本灰白的地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血路。
许不知也已赶到,见此场景,便立刻明白了过来:昏死过去的那人大约是遭人报复,虽侥幸逃脱,却身受重伤。那马不知为何,却竟将他带到这里。他自马上坠落之时,终于有了些许知觉,见有屋宅,便想来求救,只是伤势过重,还没等到人便昏了过去。
张玟惜忙到:“不知哥哥,快将这人抱去东厢,我去通知爹爹!”
许不知向来对她言听计从,便立刻将陆三川抱起,直奔东厢。
家乐虽是四尺孩童,也明理懂事,缓过几口气,擦去眼泪鼻涕,跑去杂物间取了水桶与拖把,将门前血渍清理干净。
张戈自退隐之后,虽偶尔也会练习剑法,或是修炼内力,权当休生养息,不再似以前那般争名夺利。多数时间,他在书房之中,或看看四书五经,好教授家乐道业知识,或学学花卉茶艺,闲来无事之时,养养花品品茶,也是极好的。
张玟惜知晓张戈习性,径直冲入书房之中,来到桌旁拉住张戈衣袖,神色惶惶地道:“爹,有人...有人...”
张戈当有客来访,依旧端捧书籍,正襟危坐,“我不是与你们说过么,若是有客来访,就说我去了福建会客,未交待归期。”
张玟惜甩开手,一跺脚,才道:“不是!有人重伤昏死在门口!我让不知哥哥抱去东厢了,你快去看看!”
“什么?”张戈双眉一紧,放下书便匆忙赶去东厢。
许不知已将陆三川放在床上,却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便只是站在床边,等待着张戈,过不多时,张戈进入屋内,斜瞟了许不知一眼,吩咐道:“不知!去打些热水来!”
许不知得令,转身出屋,才迈过门槛,便见张玟惜迎面而来。他微微一笑,正要与张玟惜打招呼,张玟惜却视若无睹那般,从他身旁经过。他虽然有些失落,只是轻叹一口气,加快步子去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