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夫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当时得知你为了救你娘子不顾性命,我才破例为你治疗,若早知你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我定不会管你死活。练武!马步!”说着,将右脚插入陆三川两脚之间,将他两脚踢开二尺有余。
“我教你,是因为夫人要我教你。
各路身法武功大相径庭,其要点却是大同小异,便是下盘稳当。施乾陵虚步时,腰胯要紧中有松,脚下要灵活多变。”
直到日落,二人才回去农舍。
董大夫顾自走在前头,迈着大步,显然不想理会陆三川,待到可见农舍,才减缓脚步来到陆三川肩旁,乐呵呵地走着。“夫人,我回来了。”
董夫人便即迎出门来,双手抓上陆三川胳膊捏了又捏,好不牵挂,“雅志,学的如何?”
陆三川强挤出笑,避开董夫人的眼光,答道:“爹教了我几句心法口诀。毕竟伤未痊愈,不便尽力。”
董夫人不觉有异,连连点头,说道:“也是,也是,若第一次便学得过于刻苦,难免引旧伤发作。晚饭都准备好了,快进屋吃吧。”
董大夫一改在小林中的怒气冲冲,搂住陆三川肩膀,两眼笑得眯成了一道缝,“走,雅志,吃饭去!”
陆三川已然明白董大夫,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向他微笑点头。
三人一齐回到农舍之中。
吃罢晚饭,陆三川欲帮苏青洗碗洗筷,苏青依旧生着闷气,不愿理他,顾自端着木桶去到田边蹲下。
董夫人也道:“雅志,你是少爷身份,怎可帮着下人干活?你还是回去屋中歇着吧。”
屋内仅剩董大夫,此时躺在老板的被窝之中。
陆三川见董夫人不在屋内,也便不拘泥于称呼,径直问道:“董大夫,我们今晚睡这里吗?”
董大夫并不答话,顾自翻看着一本泛黄的书籍,大约在查阅着什么。
陆三川知他不喜自己,也不再去唠烦他,顾自坐在床头,回忆董大夫所授武艺。
过得许久,董夫人与苏青推门而入。
董大夫忙合上书出了被窝,拉着董夫人的手来到老板一旁,“快,夫人,我给你焐热了。”
董夫人抬头,见陆三川一人愣愣地坐在床头,心中全无半点喜悦,双手叉腰,没好气道,“那雅志的呢?”
董大夫并不恼怒,反笑道:“我在你被中窝了许久,浑身正冒着热气呢,只要一进雅志被窝,雅志被窝便暖了,放心吧。你还是快